话,一直过了两三个时辰,太阳落山,二人却仍是不愿分开。而这一下午好像时间过的比平时快了好多。
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么久,也想不起来说的都是些什么。天色实在太晚,只得一起回了慕容冲家。
云梦平常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今天却格外高兴。头上还戴着季云所编的花环。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物,戴在她头上也特别美丽。
此时偏厅上聚集了十五六人正在议事,见她和季云一同到来,神态亲热,不少人都大感醋意。
张震和高顺二人一直将对方视为劲敌,此刻却看到这等情景,都是大为恼火。心想这小子无论身家,地位,甚至是衣着各方面哪能与自己相比。而且丝毫不会武功,却偏偏能得到云梦垂青。
特别是张震看到云梦头上花环,恶狠狠的看了季云一眼,说道‘上官姑娘头上所戴花环乃是乡野丫头所玩之物,怎能与姑娘相配。在下去年在川南救了一人性命,他把家传的一块古玉送了给我。我觉得世上只有姑娘配得上此玉,这一次便带了来送给姑娘,还望上官姑娘赏脸收下。’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晶莹圆润的碧玉。登时有人称赞出声,看样子确是难得一见的好玉。
不过云梦却觉得他俗不可耐,连这种时候都不忘炫耀自己行侠仗义的事,看着就令人生厌,懒得搭理他。这一下张震可讨了个没趣。
高顺见他碰了个壁,也不敢再说什么。不过现在连慕容冲都已经对季云有了些敌意。云梦径去哥哥身边坐下,而季云和云松相视一笑,到郭嵩郭阳身后坐下。
慕容冲接着道‘我们接着说正事,这一次明教来的有七个人,号称七星使者。是现在明教的得力干将。看来对传说中的财宝也是将信将疑,来打探消息。其实这几年江湖中传闻日甚,说道当年建文帝逃难之时,匆忙间有一批财物不及运走,只得掩藏起来。据传便在扬州一带,多年来无人可得。只是近年来有消息说已有人得知大概地点。’
‘据说当年建文帝贴身侍卫之中,有一人就是明教寒冰使的儿子。明教说不定真的有些线索。这一次
如被他们捷足先登,对我中原武林可是大大的不利。’
‘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我有可靠的消息,他们这两天就会到来,各位说怎么办?’
张震大声道‘当然要阻止他们,为武林除害!’
这时人人急欲表现,高顺道‘他们在何处落脚?’
慕容冲道‘在城东金安寺,我们在那等着。谅他们也不敢在白天现身,我们便晚上在那等候。’
季云问郭嵩道‘嵩哥,不知是谁传的消息,可靠吗?’
慕容冲一向自负交友极广,鼻子里哼了一声‘郭兄,此事我已有人跟踪了三个多月,不会错的。’
郭嵩知道季云聪明过人,故意于众人之前问他道‘兄弟,你觉得怎样?’
‘我们应该小心些,不知道消息是否属实,莫中了别人圈套。而且不知道对方武功如何,我们的···还是不要轻敌。’
他此话一出,当场便炸开了锅。他本已是众矢之的,这时又说出这句话来。你想这些少年个个眼高于顶,你当着他们面说他们武功不高,那不气恼才怪。
高顺说道‘为武林除害,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辈武林中人,只要义所当为,便死了又有何惧!前怕狼后怕虎的,又算得什么男子汉!’
他这一番话说的倒是义正言辞,众人纷纷附和,哪怕性命不保,也要为武林除害。
季云低声道‘我也只是说要考虑周全,谨慎行事。而且,别人来找找宝藏,也算不得为害武林。’
张震插口道‘大家说正事要紧,不必理会这个书呆子!’
慕容冲道‘虽说是义所当为,但我们有言在先,不强求大家。愿同去的最好,胆小怕事不愿去的,便留在家里陪这位兄弟好了。而且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碍事!’
郭阳本待替季云说话,但见连慕容冲都对季云有些不忿,便没出口。而云松见季云好似毫不在意,只是微笑,心中有些佩服,也不再多说什么。
在场十五人都是年轻一代高手,向不服人。更有像慕容冲,张震等爱出风头之人,一个个怎肯落后,当即计议已定十五人同去。
崔明珠和上官云梦两人毕竟年少爱玩,也执意要同去。本来慕容冲不愿,但一来二人坚持,二来他也渴望有机会在她二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三来觉得己方人多势众,武功高强,谅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同意带他二人同去。
张震和高顺十分高兴,心想这次一定要在云梦面前好好表现,好挽回劣势。
郭嵩道‘兄弟,你不会武功,在这等候便了.’
季云却道‘我想和嵩哥同去。’
郭阳说道‘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们怕不能保护你周全,还是小心起见,在家等候吧。’
‘各位哥哥武功这么厉害,定然能保护我!’
张震一心想在云梦面前出风头,同时显示一下季云文弱,便说道‘不打紧,让季公子一起跟着去吧!’
包括慕容冲在内,大部分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居然都同意季云跟着。云松本来不想参与,见云梦季云都去了,只得同行以保护他二人。毕竟这些人之中,他武功最高。
郭嵩却隐隐觉得,这简直是场儿戏,如此重要的事,却带同季云和两个女孩一起。一个个神情兴奋,看样子简直就像是去春游,野餐。又不便说什么,只得暗自忧心。
当下众人慢慢商议行动细节,谁负责前哨,谁负责埋伏啦等等···
而季云和云梦却呆在一起,他二人情窦初开的年纪,虽然并未言及情爱之事,却觉得在一起说不出的舒心。只是却气坏了旁人。好在他俩也不在意。
第三日中午,各人开始准备,饱食严装。下午休息一会,不过各人神情兴奋,都是难以安定。
他们申时便已到金安寺外等候,却不想惊动僧众。直到天色全黑,才施展轻功,隐身于一座偏殿之中。静候敌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