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绕着一品居的高墙走了半圈,来到后门,要说这一品居在这清河镇算的上是餐饮界的老大呢,光是这后门都比一般小酒楼的正门要豪华。
送菜的,送鱼的,送肉的,挑着扁担排成了长龙,最热闹的要属送活禽的,鸡鸭鹅许是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厄运而为自己悲鸣,不停的叫着。
这清河镇还算富饶,各种肉类中若论罕见当属鱼类,这里虽然有些小河,但河水清浅,难养大鱼,所以这鱼都是挑夫们从临县弄过来的,数量少不说,价格还有些高。
路途遥远,所以即使像一品居这样的大酒楼也并不能保证买到的的每条鱼都是活的,死个几条都是常事。
队伍前头,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对拿着秤准备秤斤数的管事笑呵呵的道:“王管事,您看今天的鱼怎么样?这可是今年秋天的第一茬啊,您看着个头,嗨,都一样大,我昨儿让媳妇给我做了一条,那味道绝了,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那管事的一脸威严,对于那担鱼汉子的巴结和热络视而不见,仍旧一丝不苟的盯着秤杆看。
秤杆高了,便将秤砣向右挪挪,然后在账本上记录,前头送菜的想必已经核对好了数量,那管事的这才正眼的看向那汉子桶子里的鱼。
看了几眼,却见他严肃的脸上出现了愤怒,“我说鱼蛋赵啊,你跟一品居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咱们这里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这死鱼是要开膛破肚收拾干净了放在另一边的,像你这样,把死鱼混在活鱼里充数,咋的,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了是吧?”
那鱼蛋赵见王管事生气了,吓得直擦汗,嘴里还赔着不是,“哪有,哪有,这不是来的路上死了两条,还没来得及清理吗?我马上给您清理好了,您老别生气,我这真不是故意的。”
其实故意不故意的只有他知道,原想着多赚点,可这点小聪明却让他得不偿失了,这一品居名声在外,想给他送鱼的人多着呢,若不是他之前拖了关系费了一番周折才得来这个差事。
先前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恪守本分,这次怎么就一时想不开贪这点小便宜,要是真的因为这点蝇头小利而失去了供货的机会,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品居之所以能在这清河镇远近闻名,那绝非偶然,一品居的菜之所以让人回味无穷,厨师的手艺自然是一绝,更在于他们对食材的要求近乎苛刻,容不得半点瑕疵,对各类蔬菜肉品的可是精挑细选,所以这价格自然也就高一些。
王管事一把年纪了,在这行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小伎俩他又怎会不知,原本念在这鱼蛋赵也是初犯不打算严办,可转念一想,那鱼蛋赵能做出这事儿来,保不准别的菜农也怀了这心思,倒不如借着这事儿敲山震虎,让那些人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们一品居向来都是最讲究诚信的,向来比别的商家高一文钱,这一文钱代表了我们一品居的诚意,买的就是优质的蔬菜,肉品,希望你们不要因小失大,为了那三五文钱的小利,失去我们一品居这么大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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