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看吉祥和吉乐窃窃私语,笑着问:“你们俩又说悄悄话,真是的,我娘当时咋就没给我生个姐姐啊,妹妹的呢?不然也有人跟我咬耳朵了!”
再古代人丁兴旺才是王道,可不提倡什么少生政策,一家里要是兄弟七八个,那家人可就了不起了,这村子里谁还敢欺负人家啊,可偏偏香草连个兄弟姊妹都没有,就一个人,所以她这才把吉祥当做亲妹妹来处呢!
“别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吉祥忽闪着大眼睛,艳若桃花的面颊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又夹杂着神秘的意味。
香草撇了撇嘴,又不告诉她。
程家的的迎亲队伍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姗姗而来,死人抬的大红花轿,说不上多华丽,但跟乡下的马车驴车当拉着新媳妇比那也是很隆重的了,领头的自然是金桔口中的程家上一辈的老大媳妇,程有才的伯母。
程伯母一身的枣红新衣,看起来很是喜庆,头上缀满了金光灿灿的珠钗,两只手上各带了一个鎏金的戒子,妆容整齐稳妥,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只不过迈步子的频率却很慢。
金桔爹娘见这人总算是来了,离吉时只剩下半个时辰了,这说什么都是赶不回去了,想埋怨吧,可以后姑娘嫁到人家家里去了,这日子还长着呢,这要是头前就把人给得罪了,金桔以后就要看脸色了。
迎亲的人要在金桔家吃一点东西才能走,这是规矩,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程家大伯母一进院子,金桔娘就招呼着村子里帮忙的婆子们摆桌子上菜,抓紧一切时间。
在娘家这头也没啥仪式,金桔娘给闺女穿上亲手绣的鞋,这穿上了鞋子可不能下地了,得一直到新郎家才能沾地,自然待会儿上花轿就要有哥哥弟弟的背着,金桔自然有她哥呢,香草看着又联想到了自己,自己出嫁的时候,连个背她的人都没有。
哎……
古代的化妆品有限,没有什么水儿啊,霜啊,去死皮的,这新娘子在上轿前要有年长的妇人给她开脸梳头,这些人最好是全福人,全福人呢就是上有老下有小,有儿有女,上得庇佑,下得承恩的才是有福气的人。
金桔娘站在西屋门口,瞧着女儿被开脸,上妆,眼泪就止不住了,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这就成了人家的人了,往后能不能吃的好,穿的暖,夫妻和睦都要看造化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就管不着了。
金桔觉得自己不会再哭了,可是铜镜中与泪眼朦胧的娘亲对望,这眼泪又决堤了,哭花了新上的妆。
金林眯了一会儿,别说外头吵了,想着自己的妹妹就要嫁人了,他也睡不着了,喜轿进门的时候,他也就过来了,进屋瞧见他娘再哭,他这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可他是男子汉,得忍着,“娘,妹妹大喜的日子,你瞅瞅你这是干啥呢,你这一哭妹妹看着也难受,你可别招她了。”
金桔娘转过头来,眼泪却掉的更凶了,哽咽着道:“嗯,不哭,不哭,娘这是高兴的眼泪!”
当然今天这么大的日子自然有高兴,可一想到以后女儿就不在自己身边了,金桔娘这心还是放不下,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能不惦记着吗?
过的好了,她自然乐呵,可要是过的不好了,不也得跟着闹挺吗?
金桔的妆都上了第三遍了,眼瞅着又要哭花了,给她上妆的婆子都快不高兴了,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新娘子,金桔瞧见她娘背过身去了,跟他哥哥在说啥,忍不住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娘,母女俩顿时哭作一团。
吉祥都被哭的心酸了,试问有一天如果小乐要嫁人了,她估计比这哭的还凶呢,吉祥突然很自私的想,要不也给吉乐找个上门女婿吧,这样姐弟三个能住在一起,还能照顾下她们。
不过这事儿楚南山知道吗?
金桔爹心里不好受,但总不能跟个婆娘似的哭哭啼啼吧,走过来对着自家老婆子没好气的嚷道:“还哭,咋这么不懂事呢,还不让闺女去上妆,这叫亲家听到成啥了?”
他的担心是对的,程家大伯母就在东屋吃饭呢,东西屋中间虽然有一堆帮忙的人,可也掩盖不住娘俩的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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