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京察当中报复他。
一想到此,王正慌了,他这个都察院的左佥都御使可不是白捡来的,能混到今天这一个地步,而且还是都察院这种清贵的地方,可是很不容易的,其中吃了多少的罪,怕是数不清的。
“慌什么。”
老者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立时,王正就不敢出声了,只是嘟囔道:“学生这是气不过啊。”
“怎么?怪老夫让你出头了?”
须发苍白的老者看着王正,有丫鬟在旁边把快要掉下来的长袍往其身上披了披。
“学生不敢。”
王正立时站了起来,跪倒在地,道:“学生能有今日,全拜恩师所赐,哪怕是恩师让学生立时去死,学生也是毫无怨言的,学生只是气不过那曾毅如此的猖狂。”
“你这孩子。”
苍白须发的老者柔和的看着王正,脸上带着一丝的慈爱:“这么大年纪了,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这么毛躁,快起来。”
“学生年纪再大,也是比不过恩师的。”
王正在这老者跟前也是熟络的很,笑呵呵的就站了起来,然后顺势坐了下去。
“你啊,这脾气,为官这么多年了,却是依旧未改,怕这朝堂之上,也只都察院能容的下你了。”
苍白须发的老者苦笑摇头,朝堂上哪个衙门,都是容不下脾气暴躁的,除非你有无边的圣眷,若不然,就是一方首官,若这两者都不是,那,也就都察院能容的下了。
可一方首官及无边的圣眷,哪是那么容易的,是以,当初,老者才会费劲心思的把王正给塞进都察院,直至今日的左佥都御使。
“那曾毅年幼,不足弱冠,行事正是无偿之时,岂能以常理度之?”
老者呵呵笑着,道:“有些事,不要想的那么浅显。”
王正老实的坐在下方的椅子上,正如他刚才所说,他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上首的恩师所赐,是以,对恩师,王正是真的毫无怨言。
“有些话,昨个,老夫也没给你说明白,不然,以你的暴烈性子,怕是忍不住的。”
老者笑着,眉宇间,却有了那么一丝的犹豫。
王正虽然脾气暴躁,可却也头脑灵活的很,当即就道:“还请恩师示下,只要能助恩师一臂之力,学生万死不辞。”
“苦肉计。”
老者眉头半皱,道:“其实,这一开始,就是老夫和那位大人安排好了的苦肉之计,只不过,提前,没有告诉你罢了。”
“苦肉计?”
王正有些不懂,别看他也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是,官场上这事,可不是以年级而论的,而且,就算是论年级,也有一批比他还要大一轮两轮的老大人们在。
“身为朝廷大臣,最为重要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是否领悟?”
老者却没有直接给王正说事情,反倒是考问起了王正。
“才学,博识。”
王正想了想,小心的看着坐上的恩师。
“咱们师徒二人之间,用得着这么虚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