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辕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今日之事,,是本官冲动了。”
曾毅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看着司徒威,道:“怕是日后真出了事情,连累了司徒大哥啊。”
“逆贼嚣张,竟然敢假扮钦差传皇帝口诏,卑职岂能不听从大人命令?”
司徒威却是猛的挺直了身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算是大人不吩咐,卑职也要砍了这逆贼的头颅。”
曾毅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司徒威。
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曾毅说说罢了,他早就从司徒威那得到了锦衣卫的消息,是以,今日的这些,也是早就有所想法的。
只不过,是提前没有说出来罢了。
而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看看司徒威的反应而言。
不过,就目前而言,司徒威的反应,还是让曾毅暗自点头的。
这个时候,曾毅需要一个盟友,这个盟友不需要在朝堂中有多大的权势,可是,却要有一点,那就是能保证他的安全,而且,不会有异心。
是以,曾毅才会有刚才的那一问的,主要是想看看司徒威心里,明不明白现如今的处境。
要知道,在之前,司徒威听了曾毅的命令,杀了那传口诏的钦差胡幕以后,其实,司徒威的性命就已经绑在了曾毅的身上。
曾毅若是出了事情,司徒威也是绝对跑不了的。
可是,曾毅不能确定的是,司徒威明不明白这些,若是他能明白这点,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若是他不明白这点,认为他只不过是听命行事,那,曾毅可就要找一个足矣制衡司徒威的,来保护他的安全了。
不过,司徒威的回答,却是让曾毅很满意的,显然,司徒威也明白他自己现在的处境。
就算是有人暗中承诺了他什么,要对曾毅不利,他也是不能答应的,因为,一旦曾毅出了事情,那些个承诺,可就没人会给他兑现的。
“放心吧,天塌了,有本官顶着呢。”
曾毅嘴角咧起了一丝笑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说话吧,也别站着了,挺累的。”
“谢大人。”
司徒威也不客气,知道他算是成了曾毅可以信赖的手下。
当然,现如今,也只能说是可以信赖的手下,至于心腹,那可并非是一件事,就能看出来的。
不过,司徒威却是在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去的,不为别的,他看中了曾毅的潜力,且,他不甘于现如今的位置,是以,想要拼搏一番。
“呆会,本官写个折子,你让人帮本官呈上去。”
曾毅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点着,并没有发出声音,说这话,却并非是把司徒威当成是跑腿的,而是在向司徒威传递一个意向,一个本官已经把你当成是自己人了的意向。
“是。”
司徒威拱手,自然明白曾毅所要表达的这个意思。
“河南的事情啊,算是就这么完了。”
曾毅不轻不重的道:“出了今天这档子事情,不管那胡幕是真钦差也好,是假钦差也罢了,河南的案子,是彻底的被人遗忘了,不会再追究了。”
司徒威点头,却是赞同曾毅这个意思的,河南的案子,本来,就已经成为悬案了,且,也牵扯了内阁的人,是以,就算是追究,也只是稍加问责罢了。
更何况,现如今,出了更大的事情,接下来一段时间,朝堂上的争端,怕是该围绕着今天曾毅斩杀胡幕的这件事请了。
其实,曾毅和司徒威都心知肚明,若是真的算起来,这胡幕自然是钦差,可是,曾毅却拿准了一点,这胡幕没有圣旨。
且,其传的口诏,是内阁取巧得来的,是以,才会如此果断的斩杀了他。
当然,这口诏之事,虽有曾毅自己的猜测,可却更少不了锦衣卫的情报。
接下来,怕就是该就胡幕到底是否为钦差,还是由于其他原因,私自假传皇帝口诏,这一系列事情而纠缠了。
其实,司徒威也明白,这事情,只要皇帝态度坚定,纠缠到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了,这件事,也不会有丝毫的定性。
这种朝堂上扯牛皮的事情,司徒威可是见的不少,尤其是锦衣卫是收集情报的,这种事情,在情报上,更是能看到不少的。
也正因为此,司徒威才会如此果决的站在曾毅这一边。
其实,看似曾毅这次所行凶险,可其实,所杀的胡幕,不过是六品官员,到最后,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的。
要防备的,只是内阁的的反击罢了。
可是,司徒威是锦衣卫的人,别说是内阁了,满朝文武,就没一个不痛恨锦衣卫的,是以,对于这个后果,司徒威是自然不会在意的。
“本官曾经答应过丁府的老管家,他若是开口,本官则保丁原妻女平安。”
曾毅看着司徒威,语气里充斥着一些无奈,道:“虽说那丁府老管家所说之线索,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可本官,却不能言而无信。”
“大人可是想把丁原的妻女趁现在给安排了去处?”
司徒威看着曾毅,却是猜出了曾毅的想法,若是在等些时日,胡幕被砍的事情传到了京城,到时候,一场扯皮下来,曾毅怕是在没机会也没权利来安置丁原的妻女了。
“正是如此。”
曾毅点了点头,道:“可眼下,匆忙间,却也难以寻那安全之处,倒是要在麻烦司徒大哥一次了。”
“大人但说无妨,只要卑职能做到的,定然竭尽全力。”
司徒威大概猜到曾毅的用意了,这怕是要借助他背后的锦衣卫的力量了,只不过,有些话,身为下属,就该知道,就算是猜出来了,也要装作不知道,让上官亲自讲出来,这样才行。
“锦衣卫的诏狱,天下为之皆惧,可却也是一安全的地方。”
曾毅呵呵笑着:“别的地方,就暂且不说了,这锦衣卫的诏狱,虽然是牢房,可若是有司徒大哥关照,怕也不会让她们受什么委屈的,只不过,暂时让她们呆一段时间,日后,风声过去了,寻个时间,给她们在找个安全去处也就是了。”
“这个不是问题。”
司徒威拍着胸脯给曾毅保证,道:“这些年,诏狱本来也就是空着的,那可都是单间雅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好一个单间雅座。”
曾毅也被司徒威的话给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把诏狱称作单间雅座,怕这也是头一遭了,若是让朝廷的官员们知道了司徒威的这形容,怕是以后再去酒楼了,对单间雅座之类的,心里,都是要有忌讳的了。
“人,我可是交给你了。”
曾毅顿了顿,道:“可不能出错,让本官做了无信之人。”
“大人放心,锦衣卫内,一只苍蝇飞进去,都能知道是公是母。”
司徒威嘿嘿笑着,却是对锦衣卫的防御非常的有自信。
微微点了点头,锦衣卫,曾毅也去过一次,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了,比之大内皇宫的防御都要严。
且,锦衣卫的站岗,是没有死角的,都是双人职守,双人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这种防守,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偷偷溜进来的。
之所以如此的防护,不仅是锦衣卫是天字第一号情报头子,怕人闯进来了闹事,更主要的,是锦衣卫内存放的各种情报资料,这才是重中之重,若是被人偷走了一份,或者是偷偷改换一份,那都是要出大乱子的。
是以,无论是物还是人,只要进了锦衣卫,那就是绝对的安全,外人想要做坏,那是绝无一点希望的,除非是强行攻打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