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一章 魂器

免疫，只有具有极强魔法效力的物品或者强大的巫师才能毁掉它。这也是克利切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毁掉挂坠盒魂器的原因。而如果要回收，只能基于当事人的主观意愿，而且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就是除了伏地魔想不想的问题，还有他为此需要忍受足以把人摧毁的痛苦的问题。

    那种回收的过程描述，是光看他就绝不会想经历的痛苦——哈利之前听赫敏说过一句，但是听一句和自己仔细看是两码事——伏地魔之前肯定不会想到自己需要这么做。给魂器一剑绝对要比回收容易，他得出了个最终论断，但是戒指沉睡着的时候也就罢了，苏醒以后岂不是也是人的一部分？况且有伏地魔在……看起来他是不能越过伏地魔解决魂器了。

    因为之前没人做过，所以到底杀死魂器对伏地魔有多大影响，只有伏地魔自己知道。不过从伏地魔选择收回的情况来判断，他估计已经意识到了永生无法获得，还有分裂灵魂会带来的后果。虽然伏地魔不可能把忏悔说出口，但是他的确意识到了，不是吗？所以他说人总要为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代价！

    哈利先是松了一口气，又为他自己的想到的单词而紧张起来。如果不是他彻底地了解了魂器是怎么回事，恐怕永远也不会确实知道伏地魔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而现在又做了什么事。虽然他现在依旧不大明白伏地魔想得到什么，但是看起来他至少有一点能放心，就是伏地魔不可能重蹈覆辙。

    伏地魔回收魂器、让自己重新完整是个大前提，在这个前提之下，不可能还会有大方向的分歧。比如说目前看起来是最得宠食死徒的小巴蒂，他能那么快升到那个位置，付出的不就是那些食死徒？虽然是或多或少地背弃过伏地魔的食死徒，但也算是一种代价。其他的食死徒照理可推，不可能处理不了。

    那就只剩他们两人之间了。哈利冥思苦想，除了把这七年计划好好完成之外，实在想不出他自己还想要求伏地魔做什么。毕竟都有了那个大前提了，不是吗？或者，他的确该得寸进尺？

    等中间平淡的两天过去之后，周四总算到来了。格兰芬多四年级的学生们都对此抱有极大的期待，刚吃过午饭就赶往教室。路上，同行的纳威几乎快崩溃了，因为他昨天刚被斯内普罚去给一大桶长角的蟾蜍开膛破肚，原因是他又在魔药课上烧化了一只坩埚。

    罗恩据此得出结论，斯内普的报复心理在暑假里又创了一个新高，并且认为这完全是因为他没有获得黑魔法防御术教职的缘故。

    哈利对此不置可否。看起来伏地魔隐藏得很好，而邓布利多还没把他的怀疑告诉斯内普，否则他们魔药课教授不可能是这反应。不过就算伏地魔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优秀傲罗的朋友，这一点也已经足够斯内普忌惮的了——他不可能知道名叫切斯特实际是克劳奇到底把多少食死徒送进了阿兹卡班。

    不过还是赫敏做得最漂亮。除非例外，她一贯都坐教室最前端，正对讲台，这次也一样。哈利有点庆幸，他估计他和伏地魔以后在正常场合能有的最近距离就是这时候了。

    学生们坐下不久，外头走廊上就传来了脚步声，然后伏地魔推开门走了进来。哈利看见了他曾经在摩金夫人店里见过的一块布料，那种远近距离的对比更加明显。这让他把目光更加直接地放在对方身上，一点也不带闪躲。不过这没人注意到，因为所有人几乎都是这个反应。

    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让乔治和弗雷德称赞不已的黑魔法防御术。原来伏地魔从小巴蒂那儿弄到了一些立体的魔法影像记录，全程记录了一个食死徒的抓获过程。他们战斗基本都用无声咒，所以伏地魔要做的就是在慢放的时候讲解战斗双方使用的到底是什么咒语，以及战斗过程中的时机判断和把握，还有对周围环境的利用。据他说这录影不止一个，但只这么一个也足够学生们目瞪口呆的了。

    “实际上，霍格沃茨的毕业生基本都达不到这个水平。”伏地魔徐徐地说，“所以你们该知道你们为此付出什么努力了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人的眼里还是不大相信。虽然有很多咒语他们没听说过，但是来个简单的肯定能行吧？

    伏地魔看出了这种情绪，也不多说，只吩咐接下来的时间练习缴械咒。这咒语相当普通，但是除了赫敏和哈利，其他人只要让自己搭档的魔杖抖动一下就已经算很成功了。这下他们才知道实际情况，不由得一个个都冒出了冷汗——要让他们真对上录影里的食死徒，那还不是妥妥儿完蛋？

    不过有个胆大的学生问：“教授，那录像……不，我是想问，您能给我们亲自做个示范吗？”

    “在你们之中，没有我的对手。”伏地魔回答，目光第一次落到哈利脸上，但又很快地移开了。“但是这个要求可以被满足。”他拿出樱桃木魔杖，点了点桌面。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只老鼠突然从那里窜了出去。

    几个女生尖叫起来，但这只是个开始。那只老鼠前腿还没迈出讲台，就整个儿悬挂在了空中。伏地魔抖了抖魔杖，它变成了四脚朝天的模样，还在吱吱尖叫。伏地魔又划了一下魔杖，这声音就像被掐断喉咙一样消失了，留下半句尖锐的气音。

    这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人说话，他们全都盯着那只疯狂而无望地扑腾的老鼠。它身上突然划出了三道长长的血口，鲜血飞快地喷溅出来；然后伤口皮肉外翻，似乎被看不见的火焰烤黄了。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有人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但是伏地魔从始自终都没有停下手部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还在勉强控制自己恶心感的学生现在觉得，那张英俊的脸上现在莫名地带上了森森寒意。

    伏地魔又挥了挥魔杖，垂死挣扎的老鼠消失了，就和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他扫视全班，发现除了哈利之外，没有其他人敢对上他的眼睛。

    那个找不到源头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这一次的时间是三强争霸赛最后那关的夜晚。但在你们回到床铺上之前，必须公布彼此的关系。”

    哈利和伏地魔面面相……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