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待走到半路遇见一个面熟的小内侍,便把手腕上的一只赤金镯子给了他,让他去找木雪衣,给他带话,只说“永平殿和长廊之间”。世子爷说过,姑娘若是出了事便赶紧去找木公子,姑娘刚才也暗示自己说了“雪衣”二字,以绿竹的聪慧,自然不难猜出乐妤的用意。
她忍着心急如焚,健步如飞地把曾宜君扔回了永信宫,便朝着这边赶了过来。见到场中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喊了一声,“姑娘。”便冲了上来,一把将乐娴推了一个趔趄,寒声怒道:“滚开!”
乐娴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奴婢竟敢如此对待她!但她并不傻,刚才绿竹飞奔来的样子她看得很清楚,这个丫头竟也是会武功的,还有,这个丫头看自己的眼神煞气毕露,冰冷狂怒,像是看一个死人,就连她自恃手腕过人也禁不住后背发凉。绿竹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管你什么萧大姑娘萧二姑娘,若是姑娘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在世子爷活剐了自己之前,自己也要让这个阴险狠毒的女人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何善后成了最大的难题。木雪衣缓步走到乐妤面前,低声道:“你有什么打算?要把事情闹大吗?”
乐妤浑身无力靠在绿竹怀里,垂眸思忖,半晌才道:“湖里还死了一个宫女,木公子刚才可见到了?”木雪衣微愣,摇了摇头,“这个湖太大,我刚才找你都费了很大的功夫。”
乐妤目光缓缓掠过乐娴,安素素等人,在乐娴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上停留了半刻心中哂笑,淡淡地道:“多谢木公子救命之恩,我的丫头姐姐都在这里,公子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改日乐妤再登门致谢。”
短短几句话,便让木雪衣明白了乐妤的意思,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能暴露的,自己只能认作恰逢其会,索性便装作不知情好了,“既然碰到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萧四姑娘回去好生歇着吧。”
说着一双丹凤眼冷冷地瞥过几个女子,身影一动,如电光飞花,转瞬之间便从几人面前一一掠过,随手一掌便让几人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吞下了一枚黄豆大小的药丸。
这样的突如其来令几人吓得不轻,连连咳嗽,安素素更是摒指大怒:“你给我们吃了什么?”木雪衣负手傲立目光睥睨,只是浑身湿透还在滴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我是木雪衣,今日救了萧四姑娘不过是因为相识一场,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事急从权,也不过一笑尔。我不希望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半点,到时候我救了人还要背上必须负责那样的破事。给你们吃下的是西疆的连心蛊,若是有人把我救了萧四姑娘的事说出去,那么蛊虫就会从你们柔嫩的肚皮上钻出来,反之,只要我以后仍然安安静静不被打扰,你们也会长命百岁,安享富贵。”
这样的话说出来,就连乐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她还在打算着以肌肤相亲的理由做文章,却不料被这个风姿绝世的男人一眼就看穿了。连心蛊?一想到恶心的蛊虫会从肚子上钻出来,乐娴就忍不住作呕。
秦沐双和秦沐欢更是直接就恶心恐惧地吐了出来,安素素也脸色发白哭丧着脸道:“你,你不过是个郎中,竟敢这般对待我们?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乐娴暗骂你这个蠢货,还不待她呵斥,木雪衣已经身影飘忽一把将安素素柔嫩的脖颈掐住慢慢从地上提了起来,阴冷地道:“我不管你是谁,哪怕是公主,也别在我面前摆架子!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跟地上那个去作伴!”
说着手掌越收越紧,安素素又惊又怕,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落下,脖子被掐住,呼吸都困难,她脸色涨红,双眼凸出,舌头不由自主地渐渐伸了出来,窒息的感觉是那般痛苦,她从小到大,受尽万般宠爱,哪里感受过死亡的味道?竟吓得裙子底下湿热一片,生生吓尿了出来。
这样可怖的场面这几个狠毒有之的小姐哪里见过?个个都吓得脸青面黑,嘤嘤哭了起来,仿佛那双可怕的手就卡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乐妤少不得声如蚊吟地求情,“木公子,看我面子,求你饶了安大小姐吧,她骄纵惯了,倒也不是有意的。”
木雪衣这才凑近安素素,无比轻慢高傲地勾唇一笑,那瞬间的风华足以令任何女人痴迷,这样的笑却让安素素无比恐惧浑身都在发抖。木雪衣蓦地松手,安素素重重地跌倒在地,突然得来的新鲜空气涌进喉管,令她痛苦地屈起身子咳嗽起来,样子狼狈无比。
木雪衣姿势优雅地抽出一方湿透的雪白锦帕将手擦得干干净净,似是嫌弃安素素的脏一样,擦完便随手将锦帕扔了,“既然萧四姑娘求情,便算了。”
(看得过瘾吗,大家,有票票的可不要吝惜哦,你们的支持就是莫问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