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
她要撕烂景月伪善的皮囊,她要让所有人看见她的丑恶,她的下贱。
“景教授小心!”楚辞见一个人向景月挥舞着爪子冲过来,立即就要挺身而出,为女神抵挡一切攻击,便见景月已经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在了地上。
楚辞:……
他刚刚只是看女神入迷了,绝对不是反应慢。
景月沉了脸,目光厌恶的扫过躺在地上的何婉晴。
语气里都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何婉晴,我真的很烦你了,之前的小动作我只是懒得同你计较。”景月俯身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沉沉道,“小蚂蚁,再来惹我,踩死你。”
何婉晴被景月凌厉无波的目光扫过,浑身如同被散发着寒气的刀口刮了一遍,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你……你……”
景月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开始仔细的擦自己刚刚碰过何婉晴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十分认真。
一只总是爬到她身上企图咬她一口肉的小蚂蚁,将她惹烦了,她会直接踩死的。
将擦手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景月才开了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见楚辞面露惊讶,她挥了下手,“楚队,还不走!”
楚辞低头沉声浅笑,女神还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啊!
他喜欢。
等景月的车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何婉晴才从地上起来,跳着脚指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大骂起来,“景月你这个贱人!贱人!”
***
第二天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景月想起楚辞那两盆被李灵柠浇水浇死的多肉,又折回身找了个纸袋装了一盆可爱的筒叶花月和一盆毛茸茸长着褐色斑点犹如兔子耳朵的多肉,满意的出门。
景月是外聘法医,上班时间自由,只有遇到特大连环杀人案时才会忙碌。
因为折回去装了两盆多肉,景月到警队的时候已经有些晚,队里大多数警员已经出外勤去了。
楚辞的办公室门关着,景月走进敲了下门,也不肯定他有没有出去。
“楚队在吗?”
“景教授,进来。”
景月提着纸袋走进楚辞办公室,开着门,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深褐色的门上,投下窗棱拉长的形状。
“楚队长,看这是什么。”景月小心翼翼的从纸袋里拿出两盆多肉,眼睛里星星点点全是亮晶晶的光芒。
她将多肉放到窗台上,不经意扫过边上绿油油的两盆多肉,原来李灵柠已经重新买了。
“筒叶花月和月兔耳。”楚辞站到景月身后,心里犹如被毛茸茸的爪子挠过,痒痒的。
情不自禁的伸手戳了下月兔耳上的绒毛,目光触到景月白白嫩嫩犹如刚剥壳的荔枝一般的耳垂,声音嘶哑,“真可爱。”
也不知道是说多肉还是说人。
景月莞尔,十分认同楚辞的评价,“它叫月兔耳啊,还真像。”
楚辞满色微囧,转过头,“景教授这是第一天上班就贿赂我?”
“楚队长叫我景月吧,离职后就不是教授了。”
“楚队不是多肉小达人吗,放两盆在你这里养着,肯定能养活。”景月看着小小的两盆多肉,目露憧憬。
总有一天,她的阳台上也能有一片繁盛的花草。
“好。”
楚辞勾唇,凝视景月的侧脸,阳光下她白净的皮肤上披着一层软软的绒毛,像一个个触手,挥着手,冲他招摇。
“队长,你找我们?”老囚和燕宇从外面进来。
楚辞收回目光,“对,关于死者陈念,我想听一些你们的看法。”
“那我先走了。”景月刚准备离开,楚辞就叫住了她。
“景月,你留下,一起讨论,让他们也听一下你的意见。”
老囚和燕宇顺着楚辞的目光看向景月。
怎么突然换称呼了?
“从今天起景月将正式作为侧写顾问全程参与到警队重要案件的调查中,所以你们以后不管是有医学上的问题还是侧写上的问题都可以不厌其烦的去叨扰她了。”楚辞笑道。
“我已经正式向学校提出离职申请,以后在警队要麻烦你们了。”景月坐下。
“景教授……不对……景法医……景月……哎呀……我还是叫景法医吧,以后辛苦了。”老囚叫了半天名字,虽然好奇景月突然辞去大学教授的工作,但肥水流进了自家田里,他只能闷杀发大财啥都不问。
“陈念的尸检结果怎样?”楚辞问。
“虽然陈念有部分尸体被海里的鱼类啃食,但从已有的部分可以证明她是溺死,身体虽然有大面积的淤青,但都是死前几天造成的,血检没有查出可疑药品,所以尸检结果应该是自杀或者意外落水身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四天前的凌晨1点至3点。”
老囚翻开调查笔记,“从死者家属和旅行团的口供来看,死者是五天前到的芦城至海岛游的旅行团,于翌日失踪的。失踪当天游轮上的旅客就报了警,警方在三天后打捞到了死者的尸体。死者是家庭主妇,没有职业,也没有相熟的朋友,娘家人住得远也几乎没有往来,性格怯弱,没有与人结仇。鉴于景法医说的死亡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死者独自一人到甲板上游荡意外落水的可能性不大。”
“死者陈念长期遭受他老公张超的家暴,她街坊邻居的口供也证实了死者生活在一个公婆责骂、孩子不尊敬、老公长期家暴的畸形家庭中。死者凌晨一个人到游轮的甲板上只有一个可能,因为不堪老公家暴,她想自杀。”燕宇说。
楚辞看向景月:“还有不同意见?”
“不是自杀。”景月斟酌了一下,将自己认识死者的经过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月兔耳真滴好可爱的说。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