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势力遍布各地不容小觊,然而圣教再厉害,到底还是更偏向江湖组织,却也不是坚若磐石。
先是有几个地方的分坛坛主背叛,在当地为非作歹不说,更是随意残杀百姓,此事还未解决,随后朝廷中又有几个官员被刺杀,查出的证据也是直指圣教。
这两件事飞快的传了出来,一时间,圣教的名声变得十分不好。
尔后,各种对圣教不利的消息纷纷传了出来,一件比一件更触目惊心,更有许多依附圣教的江湖势力站出来与圣教划分关系。
当听说一年前,江州的那次洪灾朝廷拨下的赈灾银突然消失也是被圣教的高手盗走的,这才导致当时江州哀鸿遍野。百姓纷纷唾骂起圣教,一时间,圣教私下被人斥为魔教,教中的产业无人问津不说,还会遭到百姓的打砸。
那些产业里的老板伙计都是圣教的人,自然多少都会些功夫,然而有上面的要求,他们也不敢对那些来捣乱的百姓动手,以免坐实了圣教的恶名。
除了约束下面的教众,圣教高层一时也想不到解决现在情况的办法。
等到消息被送到红花谷时,圣教明面上的产业已经关了一半,教内有人心浮动,教外更有羡慕圣教势大的江湖势力浑水摸鱼。
圣教如今到底算是他的东西,东方不败虽然如今并不管教中的事,但也不代表他愿意让人任意动他的东西。
厉晟也看到了传来的消息,皱了下眉后问他,“是不是要出谷?”
“你若不想我们就不出去。”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东方不败道。
圣教与他比起来,自然就没那么重要了。
“那到没有,只是外面如今该入冬了。我怕你身体受不住。”厉晟道。
“有你在哪里用担心这些。”东方不败笑着道。
“那等我制些用得到的药丸,我们再出谷。”厉晟说着,心里同时想着还要给他准备件毛披风。
“好。”东方不败并不急,哪怕在他出去前圣教已经被灭了他也不会太伤心,最多就是费些力去杀了罪魁祸首。
三日后。
看着他背上背的大包袱,东方不败道:“要不要让哑仆跟着?”
“不用了,东西并不重。”厉晟拒绝道。
“那你将东西分成两个包袱,我拿一个。”虽然猜到他可能不会同意,东方不败还是提议道。
果然,厉晟摇了摇头后,就拉着他的手往谷外走。
离开红花谷后,外面虽还没下雪但确实很冷,呼吸间都带着白气。
见他从包袱里翻出一件火红的狐毛披风仔细给自己披上,东方不败暖心的同时又忍不住皱眉看他,“既然准备了,怎么不知道给自己也带一件。”
“我不冷。”厉晟帮他整理好披风,将手塞到他手里道。
东方不败想说自己也不冷,但离开山谷后,他的体温确实变低了,因此只得横了他一眼。
虽然他的手掌确实很暖,但在进入杭州城后,东方不败还是找了家店给他也买了件披风。
金丝镶边的狼毛披风穿在身姿笔挺的他身上显得特别华贵,东方不败亲手替他穿上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知道圣教现在的情况,但这样的天气,即便有圣教本地分坛准备的舒适马车,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厉晟却是不让车夫赶路。
不过,于此同时厉晟又联系了当初受他医治欠了他人情的那些人,让他们帮衬圣教。
能得厉晟这个江湖中有名神医医治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只要他们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对圣教都是一种帮衬。
得知教主出谷后,青使便快马加鞭的往他如今所在的方向赶,很快就在杨城遇到了他们。
“属下拜见教主!”
近来的情况也并不是十分难解决,东方不败对于他们只知道拿下判教的几个坛主以及将神教的产业转明为暗并不满意。
“起来吧。”东方不败叫他起来,也不废话,直接将一条条命令吩咐下去,“叛教的分坛上下所有人全部处死。至于刺杀朝廷命官之事,既然他们敢这么说,你派人亲自去挑一品的大臣杀几个。赈灾银的……”
听着教主的一条条命令,青使的双眼越来越亮,不过,在他说完后,还是忍不住道:“教主,叛教的分坛中总有些教众是无辜的,是不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东方不败冷冷的一眼打断,“若不如此,日后岂非人人都敢叛教!”
青使转念一想,当即垂下了头,“属下愚昧。”
事情说完了,东方不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属下在教中等教主早日归来。”此事教中需要教主出面稳定人心,因此青使离开前还不忘说了一句,听到教主“嗯”了一声后才放心离开。
办法都直接告诉他了,若他们还不能解决,那东方不败觉得四使都可以换个人做了。
随后的路上,东方不败用的饭菜总是会出现毒,一次两次时,他还笑幕后人情报做得不好,竟不查查他身边随同的是什么人。然而,在三次四次都是如此后,东方不败就有些不悦了,当即就从圣教调了一批人来在前面开路,遇到可疑的人直接解决。
新皇之所以朝圣教发难,不过是因为当初他为皇子时并不受先皇待见,若非先皇意外驾崩,随后若不是最有可能登基的三皇子也死了,他根本没机会当皇帝。所以,如今当上皇帝,他便想做先皇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来证明先自己。
然而,他如何也没想到,一切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他就等着圣教惹得天下人都恨起来时,再光明正大的派兵除之,一切却突然开始改变。
不说圣教用铁血的手段,在白日里处理了叛教的分坛上下,让当地百姓再无人敢议论。就是朝廷内近来已经接连死了好几个重要的大臣,就让他头疼不已,更有知道他计划的大臣私下劝谏不要再对付圣教。
“该死。”
御书房内,看到新送来的消息,连一个病弱的教主都没能解决,皇帝将御案上的东西挥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