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头也没抬,“难不成你当你家主子在诓骗人?”
令梅摇头,“只是奴婢以往从来没有看到姑娘弄过。”
自然是不相信。
令梅心粗,谢元娘跟本不担心令梅猜疑,“那你也看到我没有看很多书,还不是做了诗出来?”
令梅瞪大眼睛,还真是这样。
外面寒雪撩着帘子进来了,“姑娘,奴婢才在角门那里看到大姑娘出院子了,后来和角门的婆子打听了一下,是隔壁二夫人派人过来,说大少爷回来了。”
三月初九就要举办春闺,谢元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往窗外看,金陵的春天已经来了,上辈子就是这个时候二叔家的大哥游学回来准备参加春闺,也是在父亲降职又被京中贵女低看之后,她才在顾庭之去二叔家时设计了顾庭之。
父亲出事,母亲心情不好,大哥又是晚辈,上辈子她因在杏花宴上丢人而独自在院子里伤心,也是姐姐一个人去的二叔家看望大哥。
这辈子不同了,她要不要去看看大哥?
“姑娘,大少爷每次从外面回来都给姑娘带礼物,这次出门近一年,现在人回来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令梅在一旁寻问。
谢元娘将田黄收进荷包,一边下了软榻,“找件素色的衣裙过来,我去看看大哥。”
寒雪便去拿衣裙,令梅则喊了醉冬打水,梳妆时谢元娘随口问了一句,“姐姐让人给咱们院送信了吗?”
二婶让人送信过来,也是想让她们姐妹几个过去之意,姐姐不可能不知道,可刚刚要不是寒雪进来禀报,她都忘记了这件事。
“奴婢刚刚一直在院子里,到没有看到人,可能是还没有到吧。”醉冬回道。
谢元娘玩捏衣袖的手微微一顿,便也没有再多说。
等她带着令梅出了青山院,也没有见到送信的人。
谢父只兄弟两人,谢父是兄长,谢家是普通平民出身,谢父读书已让家中艰难,谢父又去的早,谢母一个妇人也没有挣钱的能耐,谢二老爷虽是弟弟却也抗起来赚钱拱兄长读书的责任。
当年谢二老爷靠着身强力壮在镖局寻了差事,又因心善嘴好认了拜了师父,学了一身的功夫,在谢老爷中了探花之后,便提携谢二老爷从军,谢二老爷也争气,慢慢的自己爬上了小参将的位置,又有谢老爷从中周旋,取了兵部侍郎之女做妻,虽是庶女却也是谢府高娶,又答应女方一嫁进来便当家,所以在成亲之前便把弟弟分了出去。
谢家两府在西街这里紧挨着,为了方便,中间隔着的墙又开了角门出来,平日里来回走动也方便。
两府离的近,又不用出府,从甬道出去,饶到后院花园,就看到了角门,角门有两个,每边各自安排了婆子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