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里你一次也没离开过医院?”许队长问。
“没有,外面全是怪物,我不敢出来。”田心回道。
“还有人来过二院吗?”
“没有,至少我没看到。不过……我觉得市里还有其他的幸存者。”
“你见过他们?”
“没见过,但我听到过声音。”她歪着头想了想,说:“一到晚上市里就鬼器狼嚎的,我听过车声,有人开车经过这里。”
“你没和他们汇合?”
“谁知道他们是好人坏人啊,万一是坏人呢,还不如我自己躲在医院里安全,这不就等于你们了!”
“那你知道市医院的临时研究中心吗?”
“知道啊,不就是传说研制成功新型疫苗的那个研究中心嘛,早没了。我听说研究中心里的人全死光了,疫苗根本没成功,好像还变异成新型病毒了。”
“新型病毒?”
“是啊,据说研究中心没毁前,有人注射了新疫苗,刚开始是有效果,可没几天,注射疫苗的人就变成恐怕的怪物,被其他人封在超市里了。”
“超市?是家家乐超市?”工程师插嘴道。
“对,就是家家乐。你们看到了?”
“难道,难道大门被焊死了。”王医生在一边喃喃自语。
“从超市逃出来的人都躲在我们二院,我听他们说的,后来他们又走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是说,晚上出来活动的人,和从二院逃出走的幸存者不是一波儿人?”
“当然不是,从二院跑出去的那些我都认识,怎么会不放心和他们在一起?晚上出来逛的开的是机车,打老远就能听到轰轰轰的声音。超市和我们院的那些幸存者。全是老弱病残,有几个大学生也都老实巴交的,走的时候骑的三轮和自行车,没人会骑摩托。”
“好,谢谢你的配合。”许队长敬了个礼,又挤回车前面去了。
“田小姐,你是本地人?今年多大了?”许队长一走,工程师便热情地向田心搭话。
“你也是幸存者?你家住哪?”田心丝毫不理会工程师,反而继续转向我问道。
“你见过一个胖子和一个帅哥没有?帅哥脸上有个红色胎记。”我问。
“胖子…胎记……哦!见过,你说他们俩呀,你认识?”
“朋友。”
“三个月前从医院逃出去的幸存者里就有他们俩,身手不错,还救过人,那个胖子本来是病人,高烧入院,有胎记的那个帅哥就一直照顾他。”
“那么说三个月前他们还活着。”我这话是对三九说的。
“胖子高烧的原因是?”三九问向田心。
“凡是高烧入院都需要隔离观察,他的情况很奇怪,所以我印象比较深,他既不是新型流感,也不是别的病,高烧原因一直未查明,烧了足足半个月,后来突然好了。”
“哦,是这样,谢谢。”三九礼貌地道完谢便陷入沉思。
田心却没完没了地找我聊天,跟查户口的普查员似的,不,比那还要详细,至少人口普查员不会问我什么星座、什么爱好、平时看什么电视剧!
在田心和我聊天的时候,车子已经驶离市二院,按田心所说,许队长这次任务恐怕是失败了。
新型疫苗竟是新型病毒,研究中心也已经不复存在,许队长剩下的任务便是让专家采样,然后把他们平安带出去。
可田心也说过,军方和警方曾多次带幸存者突围,结果都没成功,只怕出去不如进来时那般顺利。
城市里的超市、饭店和凡是有食物的地方几乎都被光顾过,并且扫荡一空,我们需要一个落脚地方。
然后,许队长带人去采病毒的样本,我们的临时落脚点选在一家中型超市,虽说里面能吃的东西寥寥无几,但好在窗子被广告牌遮着,比较隐蔽。
而且进出口少,容易防守,只要派人守住前后门即可,等安顿好专家,许队长便安排人和他一起去采样。
洋博士非要跟着,许队长死活没同意,他是外国专家,万一出事就是国际问题。
许队长他们的采样地点正是那家被封的大型超市,田心已经告诉我们,病毒的传染依靠的是饮食和水。
不会通过空气传染,当然,如果被感染病毒的病人咬伤、抓伤,也一样会被传染。
许队长临走前,最后问田心,知不知道其他因流感死亡的人尸体存放在哪里。
田心的表情很是古怪,她笑了笑,透着诡异的邪气,说根本就没有尸体!
许队长再问,她便说,想要找以前感染的那些人,就去S市市医院,人都在那儿!
我们曾去过那里,别说人,鬼影子也不见半个,倒是有不少的小怪物。
“许队,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站起来,走到许队长身边说。
“不用,你们先休息,注意安全。”许队长说完,带人转身离去。
专家们坐了一天的车,又惊又吓,特别是几位老专家,确实需要休息了。
他们坐在超市二楼的办公室里,讨论着进入S市后我们所见过的那些怪物,我则和三九走到三楼的库房。
“你说田心的意思,是不是那些人没死,却变成了怪物,我有个想法……”
“九莲木开花结果的原因?”
“对,否则它哪来的生气?”
“我怀疑母虫也就藏在九莲木底下。”
“你觉得那里是所有怪物的巢穴?”
“嗯。”
“那就等许队长他们回来,咱们再去看看。还有,你说三胖他们会藏在哪?”
“难说,不过我相信他们没事。”
“也对,三胖总说他洪福齐天,加上吴枫跟他在一起,活命是不难。”
我们聊了一会儿,便听到楼下有人喊,于是赶紧跑下楼,原来是方教授昏倒了。
王医生在给他做急救,几位老教授体力不支,只有荣教授还好好地坐在那里,一副淡定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