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扎手,很长很韧……摸起来好像有一种很特别的温柔,就像是他自己一样。小姑娘以前从来没有替别人擦过头发,起初还有些笨手笨脚的,但好在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始终都专注而轻柔,倒也没有扯到头发。
柳墨归一直都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这一回却是难得的耐心,一点一点地将花满楼的头发擦干,擦到最后,甚至手上还带了些微暖的内力,将头发一点一点小心地“烘干”。好半天,才终于是彻底结束,长长地出了口气,把毛巾放到一边,大功告成一般拍了拍手:“好了!”
“谢谢阿墨。”花满楼笑,手里却是忽然又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地用手指一点一点仔细地摸了起来――这是……
“唔……就是之前说好了你生辰的时候要送给你的,我、我已经尽量了,但还是很难看,不过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的,所以不准嫌弃的!”
小姑娘瞪大了一双杏眼,鼓着腮帮子很是紧张地盯着花满楼的手,眼睛一眨都不肯眨。
花满楼的手指一点一点摸过手里的荷包,就如小姑娘自己所说,绣得并不好看,针脚很粗糙,上面绣的图案也像是模模糊糊的一团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花满楼摸着手里的荷包,迟迟没有说话,柳墨归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却还是硬要仰着头做出满脸强势的模样:
“我很讲道理的,我做得很难看,所以不会硬逼着你平时用的,你只要收起来就好了,不准嫌弃,听到没有!”
“确实……做得不好看,平日里不能用的。”花满楼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手腕上却立时就是一痛,随即掌心一空――小姑娘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行,低头就抓着他的手腕愤愤地咬了一口,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荷包,揣进自己怀里,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转过身去。
花满楼摸着手腕上那两个尖尖的小虎牙的印子,心头一阵好笑,倾过身去拉住气得想要直接走人的小姑娘,手上微微用力,就将她拉得向后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阿墨……”
“你喊谁?”小姑娘气鼓鼓地挣扎着,“我没听到!”
“阿墨……”花满楼哭笑不得,手上又加大了些力道,将小姑娘固定在自己的怀里,握住她的手腕,又将荷包拿了回来,柔声道,“平日里不能用,不是因为不好看,是因为阿墨这么辛苦为我做的,我不舍得用,也不舍得给别人看见。”
“哎?”柳墨归一愣,一下子忘了生气和挣扎。
花满楼顺势又拉了她一把,让小姑娘坐在了自己腿上,柳墨归习惯性地蹭了蹭,在花满楼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然后就听见男人温柔的嗓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
“阿墨,我不嫌弃,阿墨绣得不好看,但是我很喜欢。”
小姑娘的腮帮子终于不鼓了,抿着唇偷偷地笑:“那、那你会一直带着它吗?”――她做这个,本来不就是为了想送一个可以让花满楼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的礼物吗?就像他上次送她手镯一样。
花满楼笑着点头:“会的。”
小姑娘的气一下子全消了,伸手抱着花满楼的腰,小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仰起脸来看他:“花满楼,花满楼,那我今天是不是很乖?你的生辰过得高不高兴?”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和求表扬求夸奖的娇憨,让花满楼哑然失笑,难得有些“不温柔”地伸手揉乱了小姑娘的一头长发,笑声清朗:
“嗯,阿墨很乖,我很高兴,谢谢阿墨。”
小姑娘一下子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伸手晃了晃他的衣袖:“其实还有最后一个礼物的!花满楼,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了?”
花满楼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染上了几分无奈,却还是坦诚地点了点头,然后立时就听见小姑娘清清脆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
“你最喜欢我,那我把自己送给你吧!我今天会很乖很乖,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
――怎么会不好呢?花满楼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柔软得要化了,摸索着捧起了小姑娘的脸,低头就吻了上去,手上微微用力,一下子就翻过身将小姑娘压到了床上。
“唔……那、那个姿势……”柳墨归挣扎着要去拿枕头下的小册子,却被花满楼按住了手腕,男人素来温柔的嗓音如今却是带着夜晚特有的低沉沙哑:
“阿墨,你刚才说了,今晚都听我的……要说话算话。”
“那、那好吧,”小姑娘已然有些不太清醒了,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我很乖的!说话一定算数!”
花满楼笑,一点一点继续加深着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