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玩吗?”他扔给我一个球杆,他大概知晓我法语不够好,说完的时候又跑到台桌前用姿态动作表演了一遍。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我走到台桌边上,瞄准位置,弯腰,左腿弯曲,下巴贴近球杆,右手微微用力,顺利地打进了一个黄球。
太久没有玩着玩意,已经有些生疏,我松松手,然后听到法国男孩说了句太棒了。
我挠了下头,用简单的法语说:“我以前玩过。”
秦白莲的宾馆在申请三星级的时候需要满足内部设有娱乐场所的条件,所以秦白莲就就地取材在二楼划了一大块地改建成了一个棋牌室,里面除了传统z市人爱玩的麻将扑克牌,还设有飞行棋和台球等玩意。
因为耳濡墨染多了,对于麻将台球等一些玩意,我一般还是比较上手的,尤其是台球,就连瑾瑜也是玩不过我的,几场球下来,瑾瑜输给我,而我输给……贺昂。
高一那会,我瑾瑜贺昂偶尔会一起玩玩台球,就在z中附近的一个露天台球场,记得以前是10块钱一个小时,不过现在应该要大于这个数了。
“玩得真不错,你说呢,昂?”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因为女孩说的是中国话,我本能地扭过头去,然后就看见了站在我身后的贺昂。
我觉得自己跟贺昂挺有缘的,而之后的事情也证实了这点。
贺昂跟我一样年纪,不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给人年长些的感觉,上次在酒吧见到他的打扮,他也不是学生的打扮,现在他穿着普通的休闲夹克,只是随意地站在边上,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其实贺昂的气场这应该跟年龄或打扮无关,因为以前他跟我们一起穿校服的时候,也是个非常有压迫感的人。
听我这样形容贺昂,表妹发问贺昂是不是体型有些大,我失笑说:“没,他身材非常好,体型上有点像你喜欢的那个那个男歌手,叫什么来着……”
“justin timberlake?”表妹吐出一个英文名字。
我:“对,就是这个男歌手。”
虽然在巴黎大学遇上贺昂,但是我的第六感觉得他已经不是这里的学生,而之后我和他的交谈内容证明了我的第六感。
贺昂带我到附近的一个小咖啡厅,我探头看了眼外面打电话的褐发美女,笑着说:“你女朋友很漂亮。”
我的客套问话,贺昂似乎很不敢兴趣,他打量了我一阵后,开口说:“前天因为时间关系,有些事情没来得及问你,今天既然碰到了,我想知道你跟瑾瑜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来法国?”
贺昂的问话让我有些发懵,我喝了一口杯里的奶茶,一一回答贺昂的发问。
“我跟瑾瑜已经分手了,另外我来法国,是过来念书的。”
贺昂眼眸一敛,眼里的狐疑一闪而过,顿了下,问:“分手了?你们?”
“是啊,我们早就分手了。”我笑着看着他,“很奇怪吗,我跟瑾瑜看起来像不会分手的样子?”
贺昂似乎被我问倒了,然后陈述出一个事实:“大概去年的这时候,瑾瑜在找你。”
“不知道。”我摇头,“我不知道他找我,而他也没找到我。”
贺昂点了点头,然后从善如流地从怀里掏出手机说:“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瑾瑜,你在这里?”
贺昂在询问我,但是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瑾瑜以前告诉我贺昂是个行动派,而我也终于见识了贺昂行动派的一面。
我看了眼贺昂手里的手机:“可能你不清楚情况,我跟瑾瑜已经见过面了。”顿了顿,“另外不骗你,我们真的分手了。”
“不信我啊?”我笑得格外灿烂,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贺昂看,“你看,这是瑾瑜的新女朋友,好看不?”
似乎没有人像我那样变态神经质了,出国之前还特意偷拍一张瑾瑜和何小景在一起的照片,我不知道自己存着什么心思,提醒自己也好,作孽也罢,偶尔午夜梦到甜蜜记忆的时候,这张照片还可以告诉我,叶瑾瑜真的已经不爱秦潮歌了,或许16岁,17岁,18岁的叶瑾瑜都是爱秦潮歌一个人,但是18岁以后的瑾瑜,他爱上了另一个女孩。
这张照片是我在一棵老榆树后面偷拍的,我和他们俩隔着五十米距离,我看见瑾瑜把何小景按在树下,他双手环住何小景的腰,顺着腰身,把何小景的手固定在身后,然后再倾过身去吻她。
这应该是一个他非常喜欢的接吻姿势,因为以前他也老爱以这个姿势吻我。
我看了眼贺昂的神色,又笑了笑说:“这会你总信了吧,你要不要打电话给瑾瑜我管不着,你要不要告诉瑾瑜我在这里,我也碍不着,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告诉瑾瑜,如果一不小心这事让他女朋友知道了,你这不是破坏了瑾瑜和他女朋友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