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试探时,胡姨娘还故意用手肘撞掉了碗碟,神色如常的命人继续换一副碗筷。
看来她是知道这碗碟有毒的,可今日又用了这碗碟用晚膳……而且,这碗碟中虽然有毒,但分量并不重,盛夫人尚且是用了许久才被毒药侵蚀。
胡姨娘怎会在用过晚膳这点子时间内,就中毒至此?
只一瞬间的功夫,盛清宁就知晓其中有异。
胡姨娘哪里是用这餐具中毒的,分明是另外服下了毒药!
听了盛夫人的话,盛婉儿抬起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母亲!您为何要对姨娘下如此毒手?!”
盛清宁瞬间神色便冷了下去。
污蔑她可以,不允许污蔑她娘亲!
盛清宁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便是狠狠地一耳光,“敢污蔑我娘亲!信不信我即刻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去!”
看着盛清宁眼中的阴鸷,盛婉儿被吓得脸色一白,甚至忘记了继续“梨花带雨”。
她怎么觉得,这股子阴鸷有些熟悉?
就好像……楚王那般阴鸷骇人?!
莫非,是盛清宁痴缠楚王久了,所以才学会了他的气势?
不,这绝对不可能!
盛清宁不过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可以任由她挑拨指使。又怎会在短短数十日的功夫,就有了楚王那般冷冽的气势?
盛夫人欣慰,淡淡的说道,“宁儿,别打疼了自己的手。”
盛明皱眉看向她,似乎是在等盛夫人给一个解释。
但以他对盛夫人的认识,这个女人一直以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这么多年来从未为难过胡姨娘,甚至可以说是不屑去为难一个小小的妾室。
若说是盛夫人下得毒,他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盛明,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当真以为是我下得毒?”
盛夫人充满怒意的眼神刺过去,毫不客气的说道,“本夫人还不屑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更何况,本夫人何苦跟一个小小的妾过不去?她也值得本夫人动手?”
“父亲,实不相瞒,这幅碗碟是当初胡姨娘毒害娘亲时,拿给娘亲的。后来被我识破,是我亲手放回了胡姨娘的院子里。”
盛清宁板着脸,接过话头,“胡姨娘为何会中毒?还不是自食其果?”
“不过,今日她中毒,分明是有意而为之。”
说着,盛清宁从怀中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来。
这根银针,比寻常的银针还要长好几倍,那冷冽的泛着寒光的针尖,让人看得心底一颤。
“父亲若是不信,就瞧好吧。”
盛清宁走到床边,将银针毫不犹豫的刺入了胡姨娘的喉咙里,取出银针后,只见针尖稍微变了色,“她故意服用大量毒,若是碗碟之毒,根本不会这么快见效。”
盛清宁解释道,“因服用大量毒,喉咙里还有残留,因此针尖亦稍有变色。”
边说,盛清宁边将银针,又狠狠的刺入了胡姨娘的肠胃所谓的地方。
再取出来时,只见针尖已经变得黢黑!
可见,胡姨娘的胃部,有着大量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