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流火轻声道:“成功了。”
鬼蜘蛛盯着她,“那我为什么会在五十年后醒过来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脑中突然划过之前流火提起的事情。“对了,”他慢慢地说,“你说自己与我都是分/身。”
……
……
流火沉默。
“谁的分/身?”看着流火有些躲闪的表情,鬼蜘蛛脸上慢慢浮出一丝冷笑。“那个身体的?”能为自己和银子制造身体,若说那只是一个躯壳没有智慧简直是个笑话。一个模糊的记忆突然出现。
当时,银子说不认识自己,骂自己是疯子时,他几近疯狂。之后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呢?鬼蜘蛛极力思索。对了,他当时只知道紧紧地抓住银子,死都不肯放开。然后光亮的另一个方向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地将银子吸了进去。看着自己手中空无一物,他的理智彻底丧失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鬼蜘蛛,消失吧!】
再后来,他好像一直在睡觉。对的,他在睡觉。但睡得并不安稳,好像一直在做着梦。梦里的一切支离破碎,他记不太清楚。那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有人在使用我制造出的身体。”鬼蜘蛛一字一句地道,他在思索着该用什么词句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将我封印,用着我的身体,大摇大摆地生活着。”可是沉睡中的他连不甘与愤怒这种情绪都表达不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对方零碎的情绪。
而且,那种情绪大多是负面,极少有欢悦。不过鬼蜘蛛并未觉得苦,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痛苦大过快乐,这些对别人来说难以承受的东西,他不以为然。
流火哑然,她什么都来不及说,鬼蜘蛛就将事情猜得如此准确。脑中灵光一闪,“你与奈落之间有联系?”
……
……
“奈落?”鬼蜘蛛咀嚼着这两个字,看着流火有些后悔的表情,表情渐渐阴霾。“那个妖怪叫做奈落?”
他打量着流火,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她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
流火咬着下唇,沉默了好一阵子。“鬼蜘蛛,你冷静一些。”这件事情他迟早会知道的,瞒着也是无用。“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才不敢说。”
看着流火纠结的表情,鬼蜘蛛忽地笑了。“怎么伤还没好?”他拉着流火的手上下打量,不敢去碰,“痛吗?”一直在流血。咦,伤口好像比之前小了点。
“没事的。”流火摇头,“过一会儿就不流了。”不是人人都像奈落和鬼蜘蛛一样,愈合能力强的可怕。她招来水,清洗一下身上,脸上的血迹,果然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为什么要保护着那些肉块?”鬼蜘蛛不满的道。
“我怎么知道你已经出来了。”流火想到自己那时想杀人的心情,没好气地道。模样不一样,记忆还没有了,她要确定也要时间啊!
“担心我?”鬼蜘蛛极其自然地伸手摸摸流火的脑袋,笑的开心。
感觉到那种有别于奈落凉意的温度,流火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明明她之前很熟悉这种接触的。流火略偏了偏脑袋,让开鬼蜘蛛的手,“这很奇怪吗?”
看着自己的手落空,鬼蜘蛛停顿了一秒,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银子,跟我说说后面的事。”
“奈落在……”流火飞快地看了鬼蜘蛛一眼,含糊地道:“奈落醒来后,便去抢四魂之玉。他化作犬夜叉打伤桔梗,期望桔梗用仇恨污染玉。哪知桔梗宁可封印犬夜叉,带着玉死去也不肯使用它。于是事情就过了五十年。我比你早苏醒一些时日,醒来时便得知桔梗的转世带着四魂之玉出现了,她唤醒了犬夜叉。但因为她和犬夜叉的失误,四魂之玉裂成碎片。奈落因为人手不够,便将我、神乐、神无等人陆续制造出来。前不久,四魂之玉终于在奈落手中集齐。我向他请求,你才出来的。”
鬼蜘蛛消化了一会儿,才接口:“桔梗喜欢犬夜叉。那个奈落是知道此事,才想挑起两人间的仇恨,他没料到桔梗会如此倔强。”他带了些许兴灾乐祸,“四魂之玉一消失就是五十年,奈落吃的闷亏可不算小。”所以,他感受到的情绪才会这么糟糕。看来,奈落也不怎么好过。想到奈落传过来的那种想要变强的执着,鬼蜘蛛嗤地一声笑了。所有的算计变成竹篮打水,一切明明可以走个捷径,却只能重头来过,想必这种日子很快乐吧。变强?他当然得变强。妖怪和人类一样都分个强弱不同,他不想死就只能变强!
流火不意外鬼蜘蛛知道这件事,有着他记忆的奈落可是一苏醒就急着办这件事。
鬼蜘蛛继续分析,“四魂之玉虽然成了碎片,收集起来麻烦了些,但也有好处。目标太多,就可以混水摸鱼。”他摸了摸下巴,笑道:“这个奈落可真是不简单,居然能绕过桔梗的转世和那个没用的犬夜叉把玉全部集齐。”虽说奈落现在是妖怪,但桔梗可是妖怪的天敌。就算是转世想必也不遑多让。
流火默然。“桔梗也醒了。”
鬼蜘蛛有些惊讶,“她不是都转世了吗?”
“有个妖怪想操纵死去的桔梗,便用她的骨灰制造了一个陶土的身体,把有她记忆的灵魂从转世的戈薇身上剥离。哪知桔梗即使只有半个灵魂也绝不受人控制,于是她现在也活了。”若非有她的帮助,奈落还没这么快集齐玉。
鬼蜘蛛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得前俯后仰,“这个女人也有这样的一天?”他哈哈大笑,“真是太有意思了。”
流火微蹙眉,“鬼蜘蛛,她帮过你。”无论奈落如何对待桔梗,鬼蜘蛛的这种态度都让她有些不舒服。当时他重伤垂死,是桔梗伸出的援手。
“那不是过她的英雄情怀作祟。她想救人,我正好需要被救,一拍即合而已。”鬼蜘蛛还是忍不住哧哧地笑,带着极端的讽刺。“她不应该感谢我吗?若没有我成全了她那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她上哪儿去找成就感?”鬼蜘蛛伸手点了点流火扭成一团的眉尖,“知道我最讨厌她哪一点吗?”
流火看着他,缓缓摇头。
“这是你的脸!”鬼蜘蛛温柔地抚摸着流火的眼睛,“那个假惺惺的女人凭什么顶着你的模样招摇撞骗?”
不知为何,流火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我的脸?”
鬼蜘蛛爱怜地上下打量着流火,理所当然地道:“是啊!你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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