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在门口吆喝起步绾的大名,保不齐还能吓着几个真就去通传了。
他叩了叩衔环,很快便有人开了门。
那小厮不给来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信纸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家小姐托我来送信给大公子,说务必亲自送到他手里。对了,我家小姐是将军府的那位。”提到将军府三个字的时候他可是咬狠了说的。
开门的那位笑着露出了小虎牙,“原是来找我大哥的,将信给我就可以了,你回吧。”说着欲伸手夺信,小厮却不敢不听步绾吩咐。
“您是大公子的……”
“你这狗奴才耳朵怎的不好使,都说了他是我大哥。”他收了笑意,神情变得刻薄。
“是奴才有眼无珠,可……我家小姐也吩咐过,要送到大公子本人手里。您大人有大量也别为难我这命苦的下人了。”
将军府的下人向来都极听话,办事更是不敢有半点差池,因着步绾从不给他们犯过错的机会。
可也正是这时,程鹄(从这章以后程子戌都叫回程鹄)却是回来了,就从季凡那儿回。
看弟弟同门前一下人打扮的男子争持不下,蹙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程沢眉毛上挑,竟是与步绾咄咄逼人的架势有几分神似,“大哥,这奴才信不过我的身份,非要等你回来不然就赖在咱府门前不走了!”
“程大公子,您可回来了,这信是小姐叮嘱小的务必亲手交给您的。”程鹄伸手拿过信纸,展开扫了两眼,眉头蹙得更紧,又猛然想到什么,“你带我去寻你家小姐。”
那小厮也是不容易,刚觉松了口气却又是摊上了这档子事儿,也没招,谁让他们是主子他是下人呢。
又带着满目煞气的程鹄回了将军府,进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寻了人先去禀报步绾这程大公子到了。
遂又安排他在内堂候了会儿。
不过一会儿,步绾急匆匆地出来了。
“你当真识得季凡?”不同于往日间总喜调侃着步绾的程鹄,今儿他这也是认真起来了。
步绾垂了眼帘,又将下人都支了出去,“你先告诉我他在何处。”
“我听见你那日叫他荆坵了。”程鹄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最初却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当初荆家也是举家迁出皇城早没了消息,又眼见着步绾嘴上说着认错人却还托人送信打听季凡下落,那可必然不是自己听错了,当日她叫的却是荆坵不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些年了,你们何必揪着他不放,荆坵他够苦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他!?”
见步绾这般紧张的模样,程鹄收了满目的质问,“你这样只会害了他,你越是纠缠于他的过去不肯撒手暴露的便也越早,倘若今日与他称兄道弟的人不是我,换了任何旁的谁都可能借着你这条线将他暴露在烈日之下。”
一牵扯到荆坵的事步绾总是冷静不下来,听了程鹄这么一说便也权衡出了利弊,决定先不与荆坵相认,就与季凡先成了朋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