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绒绒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悲的事实,她好像变成了原始野人似的,对食物的渴望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叶灏丞忍笑:“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买,然后给你送去……”
纪绒绒恨恨地又往嘴里塞了两颗草莓,说的好听,他送来,然后他就自然而然地知道她的新家了,以后更没法太平了。
她脑子很清楚,嘴巴却不争气,食物的诱-惑终于将她出卖。
二十分钟后,叶灏丞把两盒漂亮可口的乌梅放在她的手心里。
一盒干的,一盒湿的。
纪绒绒口水快要流出来,只是小小的乌梅,足以让她身心愉快。
吃完的时候,差不多九点钟了,纪绒绒朦朦胧胧地泛起困,毫不留情地撵叶灏丞走。
男人却像屁-股上长了钉子,牢牢钉在沙发上,迟迟不肯离开,不是喝点水,就是再看会儿电视。
纪绒绒下逐客令:“叶灏丞,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她一着急,有点胡说八道,说完自己也怔了下。
叶灏丞无辜说:“警察也管不了这事吧。”
“反正……反正你快点走,我要睡觉了。”
叶灏丞起身,走到她身旁,拉了一下她的手,轻抠她的掌心,纪绒绒一哆嗦,脸颊竟发烫发热起来。
难道因为妊娠期雌性激素分泌异常?要不然,她是怎的了,被男人碰一下,就软塌塌的了?!
“走、走、走开!”纪绒绒悲惨地发现,她不仅声音和身体都软塌塌的,像撒娇一样,还结巴了!
叶灏丞当然不会走,用食指的指背刮了刮她嘴角留下来乌梅的酸甜,就铺天盖地地吻下来。
这些天,郑爵退出历史舞台,便剩叶灏丞一个人的战役,但他手脚始终都算老实,即便只有两人单独在工作室,他也只趁给她做饭菜的工夫,偶尔偷个香之类……还没这样过……
纪绒绒被吻的喘不过来气,叶灏丞松开,抵着她的额头,手指再次抹了抹她的嘴角,这回是抹掉那暧昧煽情的银丝,恋恋不舍地执起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像她刚才在吃乌梅一般,小口小口的吸弄……
他的嘴巴到了她胸口,纪绒绒陡然发颤,抱住他的头:“别了……窗帘没有挡。”
叶灏丞揽她的腰:“绒绒……让我吻你,再吻几次,好不好?我去挡窗帘——”
纪绒绒扯了扯被他扰乱的衣服,尤其是胸口,转身摇头:“我累了。”
叶灏丞吐口气,从后面轻抱住她:“好,你休息吧,记得锁好门。”
“嗯……”
他嘱咐:“有什么想吃的,再打给我……”
“嗯。”
半分钟,门声响动,叶灏丞走了。
纪绒绒拿了件外套披上,直奔阳台等了阵,好久都没见他出来,正纳闷,怎么会呢?
她不免有些担心,一开门,男人一动没动,身形挺拔面对着她的门直立着,眼神哀哀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纪绒绒一惊,之后心口像是被什么一把抓了起来,她还没说话,叶灏丞式的缠绵亲吻先封住了她的唇……
那晚,他在她家里过夜,住在沙发上,第二天她睡过了头,冰箱上有留言条:早餐都放在桌上,凉了要热一热再吃。我爱你,绒绒。以后我每天都对你说一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