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等季沨端过来一杯浓郁的咖啡要提提神的时候,她发现就在离开一小会期间,总裁大大竟然又给她桌子上塞了一堆表格,敢情让她去喝咖啡就是为了更好的给公司卖命啊。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咖啡一饮而尽,扭了扭僵硬的脖颈,面对着和自己梦想越来越远的工作。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沙沙”的打字声,还有签字笔划上纸张的“刷刷”声,季沨却觉得这里弥漫着令人厌恶的气氛。办公区域干净整洁,办公桌椅是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但她仍然觉得脖子酸疼;天花板上细长的白炽灯混淆时间,让人猜不出已经是几时几分;绿植和花卉不知道是谁养的,但在加班的时间里是显得那么装腔作势。
【我希望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温差颠倒四季无序,季风也永远是那个小季沨。】
季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安叔的这番话,当她看到对面与安叔一模一样的秦长平时,瞬间发窘了。为什么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待人和说话上会有那么大的区别,一个人像块冰一样,只知道榨取员工的价值,另一个人则像温水一样会关注他们所想的。而我呢,季沨想着,我这样坚持下去,在转变中究竟是坚定了自我,还是迷失了自己。
唉。
安叔,你在哪里啊,好想和你再聊聊。
季沨想的出神,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吓得她差点扔了出去,对面秦长平也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季沨慌忙卖萌赔笑脸,跑出去接起电话。
电话是她的朋友打来的,今天是他们朋友圈的人聚会,季沨因为加班就推掉了,本以为是又要催她过去呢,结果被对方的一席话着实惊到了。
电话里说,今天聚会上童艳艳带着男朋友去了,几杯酒后,童艳艳就开始说季沨的坏话,栗子也在场,话不投机,双方就吵起来了,结果童艳艳那男朋友变本加厉的仗势欺人,拉都拉不住,就快打起来了。
天!栗子那傻货理那疯婆子干什么啊!季沨脸色都变了,虽然都认识,但是栗子并不了解童艳艳,而且据说她的男朋友是富二代,家里还有点明堂,最近季沨在工作上压了童艳艳一等,恐怕那女人是怀恨在心了。
“你们帮着劝劝啊,我这就过去!”
季沨挂掉电话就冲回办公室里收拾东西,栗子那家伙她更了解,脑筋死硬的厉害,真磕起来还不被人家玩死啊。
“你干嘛去。”秦长平见她匆匆忙忙要走,问道。
她脑子里一团乱,差点就忘了总裁大大就在面前,慌忙说着:“秦总,我有点急事,得赶紧回去了。”
“那进度你怎么调整。”秦长平问着。
“……”
这几天季沨已经被折腾的焦头烂额了,莫名的邪火开始往头顶上蹿,她反问着:“这工作又不是明天就展览就投放了,顺后一天也没问题吧。”
“我是问你,耽误了进度,你如何协调这个事情。”秦长平继续说着。
一股热流瞬间冲到季沨的脑门了,她仿佛听见自己脑子“咔嚓”响了一声,某种情绪断掉了。
工作,工作,工作!催催催!压榨!压榨!压榨!这个人脑子里只有这些,想到打从上班之后,秦长平除了聊工作的事情几乎不说话,每天都在给她定时间节点,无时无刻的催促她,上班的心情简直比上坟都沉重!
“您放心,我就是咽气之前也给您把工作安排好了,保证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季沨粗暴的关着电脑,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咕噜咕噜。这种时候肚子里传来了饥饿的声响。
本来她气焰挺嚣张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响个不停,办公室里听的特别清楚,她暗骂着早知道就吃点东西了,刚才一着急更是前胸贴后背,简直是丢脸死了。
秦长平想说点什么,却看到季沨涨红了脸瞪着他,她咬着嘴唇,一只手捂着肚子,好像是又羞又气。
“秦总,您以后加班的时候能别和皇上批奏折是的吗?您自己不吃饭是延年益寿,可弄的我们这帮太监团没一个敢去吃饭的啊,这是加班还是折寿啊。”
咕噜咕噜。季沨的肚子响的更厉害了,好像是饿到嚎头大叫了,她的脸更红了,死命的捂着胃部,不等对方再说话,她跑的就和一阵烟是的,留下秦长平一个人继续批阅“奏折”了。
……
秦长平看着季沨跑出去的方向半天没动,他还在回味着关于把他比喻为皇上,把其他下属比喻为太监团的脑洞。
老男人有这么招人讨厌吗?他喃喃自语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吴超你那边完事了吗?咱们的员工可能有点麻烦,你去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