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唐回到家迎接的就是靳秋的嘘寒问暖,土特产被程阿姨拿去厨房。对于前任婆婆,靳秋几乎没有接触,也就无话可说。
“妈,我听说最近京城里很多企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靳唐捏开一个老家种的核桃,吹走核桃壳,把核桃肉递给靳秋。
“你居然还会这一手。”靳秋惊奇的看着完好无缺的核桃仁连连赞叹,“是啊,今天才发现这一个月来有人在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但是不多,只有百分之二。”
反正公司早晚都是儿子的,靳秋从来不避讳对他说这些事,甚至有意培养他商业管理方面的意识。
靳唐前世大到管理过一个国家的财政,小到管理过靳氏一族中的财物状况,本就有大局观,看得长远,再将现代的管理知识融会贯通,区区一个靳家公司实在是小菜一碟。
不得不说这让靳秋十分惊喜,她从小对公司管理并不感兴趣,父亲去世后才不得不挑起家中大梁,现在后继有人,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靳唐大学毕业就把公司交到他手里,自己还能过着以前的生活。
年轻人嘛,就是要多历练。
想着斯瓦大概很快就会被绳之以法,也许会遣送回国,靳唐就把他的所作所为讲给靳秋听,忽略掉斯瓦威逼他的情节,这种无法无天天马行空的人让靳秋大开眼界。
“奇怪,看起来也挺正常,脑子里居然这么多奇葩想法,小唐你以后千万别再跟他来往了,有时候人太有野心了不是好事。”靳秋生怕儿子受到影响,还招呼程阿姨把炖的汤拿出来给他压惊。
第二天周霏请假,没有去学校上课,却专程给靳唐打来电话道谢。
“昨天多谢你和你朋友安慰我爸妈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自从家里出事我总觉得自己是罪人,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我们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她话里的自责之意非常明显,从吴老太指证她撞了自己那一刻起她就后悔了,也许善良没错,当一个好人也没错,但是去救那个咬了农夫的蛇就是最大的错误。
家里经过这么大的起起落落,周父周母开始注重对女儿的教育问题,将来他们家庞大的产业都由女儿继承,所以识人不清是件糟糕的事。
其实周父还隐约给女儿提起过顾远歌的身份问题,言谈中有让她和靳唐交好的意思,可是周霏觉得自己已经欠了靳唐那么多,她对靳唐又有好感,怎么可能做这种有失尊严的事。
“大家同窗一场不必谢我,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一家人平平安安,遇到困难学校这些同学都可以帮你,我只是凑巧罢了。”靳唐一句话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昨天去周霏家是因为事态紧急,如果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上一位女同学家的门,为免两人再见面后尴尬,他干脆摆正了同窗的位置。
周霏本就聪明伶俐,如何不明白靳唐的言下之意,虽然不是第一次对男生心动,但却是第一次刚动心就被对方戳破了希望,不由得苦笑。
虽然靳唐说学校的同学都会帮忙,但说实话现在这个时代,别说是同学,就是亲人之间遇到了困难都未必肯伸出援手,锦上添花者太多,雪中送炭的太少。何况她们这种圈子里的人交往大多不还是为了“利益”二字,假如她周家真的败落,别人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以后她和靳唐之间的定义大概就是“同窗”了。
想到这里,她既有些酸,又有点期待,不知道将来能配得上靳唐的会是个怎样的女子。
上午只有一节课,靳唐上完课后就想去图书馆借书看,说实话他觉得现代社会最美好的东西除了那些便利的神器之外,就是图书馆了。
要知道在大周即便是对皇家来说书籍也是非常珍贵的,大周朝印刷技术低下,书籍的流传主要靠手抄,可是抄写的书籍难免有错误。而且当时很多知识并不系统,特别是世家大族手里拥有的绝世孤本之类的东西传男不传女,不借外人看,就算他贵为国师,皇宫藏书阁的书任他翻阅,也避免不了缺乏很多知识的现象。
所以这个世界能够知识共享是一项非常大的福利。
可是眼前这个挡住他去路的人就不那么令人欢喜了。
“孙琦同学,有事?”靳唐不悦的抿起薄唇,清澈的黑眸因为专注显得格外透亮,从近处都能看到白嫩的脸上细微的茸毛。
孙琦差点看晃了眼,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发现靳唐原来长得其实也很不错:“我就是想问问,我胳膊骨折的事到底对身体有没有影响?比如天阴下雨的时候会不会疼,或者其他的后遗症什么的?”
孙太太因为唐岂非被家中禁足,她名下的产业全都被交给孙琦打理,这段时间孙琦请了长假,每天学着管理公司,人也稳重不少,以往放荡不羁的穿衣风格也变得成熟起来,少了很多尖锐,多了一些世故和圆滑。
最重要的是他这次没有对靳唐大吼大叫,说话语气居然还很平和冷静,甚至带有一点点讨好的口气。
当然,孙琦绝不承认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他被靳唐打怕了,一次骨折就够痛苦了,靳唐给他接骨之后他查遍大小医院就没检查出任何问题,心里越来越害怕,特别是在手里掌握大量财产正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他才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可不想身体留下祸根!
靳唐思索片刻才意识到他的来意,嘴角带出一丝笑意:“没什么影响,只要你以后别再犯到我手里就不会有问题。”
他自问这话没什么毛病,听在孙琦耳中却大惊失色,靳唐眯起眼,莫非他还打算找自己的麻烦,就听孙琦颤巍巍的说:“那为什么我最近老感觉胳膊很痛?我就知道你这个半吊子检查不出来问题,说实话,你那招接骨跟谁学的?让你师父出来给我看看!”
靳唐无奈,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对他师父如此执着,虽说他的确有个师父,不过早就在千年之前驾鹤西去,如果孙琦愿意的话他倒是有送他去见师父的功夫,比现在所谓的安乐死之类的好用多了,包管不疼痛、无知觉,一觉睡过去,再不会醒来。
“我师父你大概是见不了。”靳唐慢吞吞地说,“胳膊伸出来我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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