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画面中是一位在前面也参加了比赛的商会珊瑚点品牌代表接受媒体采访,他向媒体诉苦着说:“十五年前他就做过同样的事,但是显然监狱没让他受到教训,虽然很难为情,但是我要让大家认清他的嘴脸,我不想让大家继续受骗。”
视频中说的是有人向媒体透露,海曼收买打手搔扰同样参加比赛的选手,以达到晋级的目的。视频中的人表情愤怒中有着畏惧,畏惧中有着愧疚,愧疚中有着凛然,把事情说得非常详细,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这段视频一出,如同一颗炸弹在会场里爆炸,顿时搅得会场里波浪翻腾。一些媒体见状都来了精神,纷纷向海曼和封盈恺发起质疑:
“刚刚这段视频所说这是真的吗?”
“请你解释一下这段视频是怎么回事!”
“请不要回避问题!”
……
整个风行公司代表团所在的位置被记者们团团包围,还是一样的热烈,只不过已经由刚刚的欣赏认可变成了尖锐的审视和怀疑。
海曼全身都在颤抖,对着众人群起攻之他简直觉得可笑,因为这一幕真是太相似了,完全就是十五年前的翻板。他对着乌尔德那边怒目而视,不用想他就知道这一定是御兰台捣的鬼,要让他在认为自己重新站了起来,可以享受成功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他的心头窜起一股强烈的怒火,突然一声怒吼:“我没有做过,这全都是诽谤!”
人们嗡嗡议论,对于海曼的辩解不置可否,因为十五年前歌雅图大会上那件事影响太大了,人们都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这次狂灵派复出,一路过关斩将挤下了不少设计师,折了不少商家的面子,现在有机会发难,好事者们怎么可能放过,纷纷向海曼发动了语言攻击。更多的人在冷眼旁观,静候当事人的应答。
在场的宾客无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海曼身上,有惊讶,有怀疑,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海曼看着那些那些神色各异但都对他持防备态度的人们,眼前一阵阵发黑。
相对于海曼的无措,封盈恺却是相当镇定而冷静,他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冰冷的眼神缓慢地扫过周围每一个企图用语言陷阱套话的记者,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歌雅图大赛一向以高水准高层次而著称,诸位评委都是业界精英,在场来宾也无不有一双慧眼。所有作品当场鉴定评判,孰优孰吃劣一目了然。诸位不信不妨将视频中接受采访的那位近期的作品都调出来对比一下,就能发现端倪。我在此郑重声明,我对海曼大师的能力有信心,以‘狂灵派’的技艺,完全不需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还没等他说完,最早发难的那位记者跳出来打断:“艺术家的状态很难评判,也许多年水平一般,突然暴发灵感技艺就进境了一个档次,就算对比也说明不了什么,所以还要请封先生解释一下他的指认。”
封盈恺稍稍一顿,锐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在那个记者脸上刮过,后者不由打了个寒战退了半步。
封盈恺没有理他,而是一摆手,身后团队中马上有人也架起机器,打出立体影像。然后他淡淡续道:“这里是我查到的有关珊瑚点管理人员近年来所有的受贿记录,还有其他一些通过不正当手段发表设计作品的证据。而这另外的是我保存的海曼大师为恢复状态而做的每一次练习的视频,可以让大家直观地看到海曼大师的水平,知道我们完全没有动机做这种事。”
画面上的证据当然是真的,那都是在诺兰的帮助下得到的,有这些证据能够证明珊瑚点的人品行不值得信。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就结束,虽然作为这一次的指证方,珊瑚点的证辞不足为信,却让人们想起了海曼虽然现在出狱了,可毕竟是个曾经被判入狱和吊销行业资格的有污点的人,他们相信海曼这一次是无辜的,却也再难用平和的心态来看待海曼。
这就是乌尔德的用心,就算这一次的污陷让海曼避过了,却让评委们和整个珠宝界上流社会因为十五年前的事而不再接纳海曼。
封盈恺当然知道人们的想法,他也没有半途而废,早就做好了准备:“请大家登陆《奥斐利时报》官网,上面有一则今早刚刚公布的快讯。”
好奇中的各家媒体记者都开始联网,一些宾客也取出随身的通讯器上网查找,封盈恺也用自己的设备打开网站上的新闻,继续放映出来。
这则新闻是《奥斐利时报》经济版今早刚刚登出的头条,内容是《“狂灵派”传人回归歌雅图赛典,十五年前案情出现新疑点》。
一看题目,人们就知道这则新闻写的是什么了,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原来事隔十五年后,有人称他十五年前游玩时用摄像机拍的旅行纪念,偶然拍下了一幕会面。因为那些人他都不认识只当是普通路人背景没有在意,后来听说“狂灵派”传人海曼获罪一事也没有联想起来。直到最近,有人找寻当年的证据,希望能给海曼平反时找上了他,他才知道自己当年无意中拍下了一场肮脏的交易。
然后下面就是这位为了保护当事人媒体没有透露姓名的证据提供者拍下的在一处酒店,几个人走在一起,一边走还一边进行着交谈,然后一起进入了电梯中。画面不长,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一人的确是当然被海曼“杀死”的那名死者,拍摄时间正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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