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
伊兰气急甩手,当然没甩掉。霍斯北用力拉住她的手臂,快速说道:“伊兰,青羽是我的搭档,仅此而已。”
霍斯北是个直觉灵敏的人,虽然不明白伊兰突然提起机甲实战演练的意图,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记起伊兰和他的最后一次视讯中也曾提及过他的搭档,当即开口解释。
伊兰尤其难堪,她气恼自己稳不住,别人的私事有什么好说的,显得她在打探一样,而且霍斯北不说获奖结果,只说搭档,显然已经明白她心中真正的介意之处。她更有一丝伤心,现在霍斯北提起他搭档就是“仅此而已”,当初他回护的时候,说的是“与她无关”,他居然可以这样变化自如。
伊兰五味杂陈,一时恶向胆边生,被霍斯北拉住的手臂顺势曲肘朝后一撞,正击在霍斯北胸口。只听他闷哼一声,伊兰理都不理,手肘使劲一甩,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寒声说道:“你的房子留给你的有缘人。”说完就跃下了机甲。
她脸色冰冷,满身火气,快速走向自己的车子。待上车后却迟迟没有启动车子。霍斯北一直没有从机甲上下来。她咬着嘴唇开始有些不安,她那一肘子为了松脱霍斯北的拉扯,用的力量不小。他被当胸一击后,除了哼一声就没有其他的反应。
伊兰猛然想到他带着血丝的双眼和潮红的脸颊,一推车门就慌忙往机甲跑。
她推开的驾驶舱门还是开着,整台机甲静悄悄地。伊兰心头狂跳,霍斯北啥反应都没有。绝对不符合他的个性。她两下就跳进机甲,看见霍斯北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阿北。”她抖着声音喊道。
霍斯北仍然没有睁眼。
“阿北。”伊兰扶住了霍斯北的肩膀,凑近急唤。
“阿北,你怎么啦?”伊兰的手抚上霍斯北的胸口。却不敢用力拍打,只轻轻地游移触摸。手骤然一顿,掌心温热处。感受到在他胸口之上脖颈之下,有一颗小小的圆形突起挂件。那是迷泪之珠。
伊兰的目光盯着他的脖子,衣领遮挡,她并不能看到里头的挂绳。愣怔一秒后,她迅速回神,紧张地看向他的脸部,霍斯北双目紧闭,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伊兰急得抬手捧住他的脸,一迭声地呼喊:“阿北,阿北,你醒醒。”
霍斯北突然睁开眼睛,伊兰一愣之后随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寒,尚未松开双手,已被霍斯北抱住圈牢,他双目泛着熠熠神采,低声说道:“伊兰,别走。”
伊兰气得把手按在他肩膀两侧,想用力推开,只听霍斯北低哼道:“伊兰,真的很疼。”她用力了一下没推开,就没敢再用力,霍斯北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放开我。”她恼怒道。
“不放,再不会放手。”霍斯北盯住她,嘴角微微浮上一丝笑意。
这一抹笑意极大地刺激了伊兰,他故意装昏逼她主动回头。
她前面提起霍斯北的搭档就弱了一分,显得分手这么久了,她还念念不忘、耿耿于怀、争风吃醋,现在她急吼吼回来,惊慌失措问长问短尽显关心,就又弱了一分。而霍斯北却一派淡定,还像多年前一样逗趣调笑,只她一个人上蹿下跳犯傻,做的和说的严重偏离,看着就让人好笑。
伊兰眼中怒气上涌,双手使劲用力,如今她的体能提升了,还学过很多格斗技巧,以前当过沙包专业户,在打人和被打间,对哪些部位格外疼痛有清晰的认识,她捏着霍斯北的肩胛狠命掐,心里恨得不行,他们两个不仅撕摢开隐秘的裂痕,还用上了全武行,反目成仇莫过如此,以后让她怎么回忆?
霍斯北被她掐得死疼,只认准了抱住不放手,后来就压抑着轻“嘶”一声,蹙紧眉头,索性闭上眼睛,一副极力忍痛的样子。
伊兰一下就卸了力,不吭气地盯着他,既疑心他装模作样,又生恐他真的不舒服。
霍斯北这才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伊兰,马上忍笑,低低叹道:“伊兰,我最近睡眠不足,精神体力都不好,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伊兰张口就要反驳,霍斯北抢先道:“我的搭档姓宣,名叫青羽。同学们一般都是直接叫名字。她真的是我家亲戚,关系很近,我大伯家堂姐名叫斯西,嫁的就是宣家,青羽的大哥。所以我家和青羽家有联姻之谊。”
“我们恰巧都进了研究院,我姐夫让我多照应一下青羽,她研究的是机甲套路,要找一个有战队经验的人做机甲手,所以我们两个就成了机甲搭档。以前和你联络不便,我只想多了解你的情况,没有和你讲清楚。伊兰,按照一般习俗和我们两家的规矩,我和青羽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放心。”说到最后,霍斯北的语调带上了笑意,透着欢快愉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