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伊兰心平气和地说道,“不过我觉得彼此没牵连,才是对大家都好。”
耿长安还是沉默,就在伊兰忍不住想请他下车的时候,他开口道:“姐姐,你有空和妈妈视讯一下吧,她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太好。”
伊兰叹口气,听下来感觉狠心的人是她。
“我不会视讯,你妈妈太能哭。”伊兰一脸烦恼和无奈,“而且真没什么好说的。”
耿长安闻言愕然,而后也很无奈地说道:“妈妈是挺能哭的。”顿一下,他轻轻说道:“她是妈妈。”
伊兰觑着耿长安,他眼中似有恳求,这孩子也可怜,上一代的纠葛恩怨无端波及到他身上。他也有孝心,平时对着母亲的关怀备至恨不得躲开去,真的遇上母亲有事了,又处处关心。
伊兰调转头,注视着窗外,直白地说道:“她是你妈妈,和我没关系。我这么说不是恨她,而是我一个人过惯了,不想背负别人的恩怨情仇。你也一样,别为这件事烦心,和你没关系。你们还像原来一样过日子就好,当没有这件事,没有我这个人。你妈妈实在要和自己过不去,你就对她说,我过得不错,这样可能会好点,其他的我真无能为力。”
耿长安神情复杂地望着伊兰,轻声道:“姐姐,你这么不在意?”
伊兰和他对视,很平静地说道:“我不在意。”
耿长安默然半晌,说道:“姐姐,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和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他的语气表情都非常诚恳。
伊兰心下有点感动,这孩子挺善心,他们两人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现下多尴尬的关系。碰到一些人想不通,只会难受烦恼,恨不得视而不见,藏着掖着都来不及,耿长安居然想到要帮她。
她微笑道:“谢谢,一般有难处我自己都能解决。以后你不要这么称呼,招别人猜疑。”
这件事后,伊兰和耿长安有好一阵子没碰面。她松了一口气,照这趋势,她也不必太忧心她和耿长安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他俩的活动范围不同,各有各的事情,平时照面机会不多。
混编九十挺进最后一轮野外演练项目,伊兰一去就要一个月不能对外通讯。
霍斯北在周末视讯中告诉她,他的毕业课题已经顺利通过导师初审。
“工作的事还没有最后定下,有两家正在谈,你放心,都在艾杜,等确定了我再和你说。”
“为什么不留在研究院呢?”伊兰不解,她觉得研究院的工作挺好,可以做一辈子。
“我不太适合带学生做项目。”霍斯北笑道。
伊兰往霍斯北脸上溜视一圈:“你把以前给我做计划的耐心拿出来,就挺适合的。”
霍斯北听得发笑,也不辩解,半晌轻声道:“演练要小心。”
“没事,那都是些虚拟武器。”伊兰不以为意地说道。
霍斯北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默默无语,唇角仍噙着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