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相拥很久,霍斯北首先回神,轻拍着伊兰的肩膀,低头查看,见她眼睑微阖,正是朦朦胧胧将睡未睡的样子。
他转头扬脖朝楼梯望了一眼,不想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伊兰,她眨眨眼就坐直了身体,神色略微有些茫然。
霍斯北又是惋惜又是放松,轻轻地摸着伊兰的脸颊,柔声说道:“我吵醒你了?上去睡吧。”
伊兰讪讪解释道:“刚刚有点静,我就眯了一会。”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霍斯北胸前的衣料,那动作就跟抹桌子差不多,她主要想触手感觉一下,她刚刚有没有流口水。今天霍斯北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楼下客厅的灯光柔和,并不能清楚地分辨他胸前有没有水印。
霍斯北自然没有抹过桌子,于是看在他眼里,伊兰这动作就像在轻拂床单。他抿唇微笑,却见下一刻,伊兰手掌轻按两下他的左胸,很难为情地问他:“刚刚压得你重吗?”她可是整个头部都压在他心脏上,时间还有点久,估计霍斯北会憋闷。
霍斯北猛地笑出声,一把将伊兰扯过来,再次圈进怀中,手按着她的头部贴上自己胸膛,戏谑道:“再让我感觉一下。”
“阿北,别闹。”伊兰摇头笑道。
霍斯北倒是很快放开她,一本正经地开了一句玩笑话:“你的头不重,不过整个人恐怕要重一些,我刚刚都不敢抱你上楼。”
伊兰呆愣半秒,满脸飞红,抬手就没头没脑拍打霍斯北,极度羞恼:“你嫌我重。你敢嫌我重,谁比我轻?”她这些话都没有经过大脑,边打边就一古脑儿蹦出来。
霍斯北自知理亏,开始任她乱捶,后来就躲闪,躲闪几下也不是办法,只好抬手去捉伊兰的双手。伊兰哪里肯让他轻易捉住?格斗术就使出来了。霍斯北真要较劲压制也容易,就是不敢。
两人笑闹好一阵,霍斯北假装“嘶”了好几声。才算安抚住了伊兰,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大眼瞪小眼,霍斯北忍着笑,忙不迭地解释:“伊兰。我不是嫌你重,我嫌楼梯窄。会磕到你。”
这是真话,他刚刚见伊兰似要睡着,就想把她抱上楼去卧室休息,那会儿真心不满楼梯太窄。恐怕没走两阶就把她的脚剐蹭到,可惜他这话现在说出来,就不容易让伊兰相信。
伊兰重重地从鼻腔里哼一声。扭头不理他,心里特别不舒畅。一个女孩子的体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说轻了没啥可高兴的,说重了可以不高兴一辈子,这话就连提都不该提。
霍斯北现在解释有什么用?越解释越显得假,她心里存了阴影,以后还怎么愉快地大吃大喝?这些大大咧咧的粗心男人,永远都不懂女人细腻纠结的心理。
霍斯北还真的不明白伊兰身为女人的复杂心思,也压根不会理解,他明晃晃地说伊兰太重,导致他没法抱上楼,是对伊兰多沉重的一个打击。他只以为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压根没放心上。
这时候霍斯北觑着伊兰还不怎么搭理他,于是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地哄道:“伊兰,要不我抱你上去试试看?我如果抱得上去,你肯定不重,不过你要仔细脚。”
他的两眼闪闪发光,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伊兰现在醒着,就会自己注意不磕到楼梯扶栏,他可以抱得毫无顾忌。
伊兰半低着头,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霍斯北的二楞病又犯了,她的体重能用他是否抱得上去来衡量吗?这种敏感话题居然还煞有其事地给了测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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