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妃要拿烈酒?送行不都是准备一桌好菜,让人好做一个饱死鬼上路吗?”
云砚凝眨着水灵的大眼睛说道:“我听说砍头的时候,不是都让人家喝碗烈酒上路吗?难道是我记错了?那咱们到底是拿菜还是拿酒?”春梅心口快闷出一口血来了,艰难的说道:“您怎么不考虑两样都拿?”
最终云砚凝想了想,“咱们是去落井下石的,所以最好什么也不拿!”春梅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老血!
等云砚凝带着人两手空空的到雪棠宫的时候,良妃正在披头散发的怒骂不休,看到云砚凝进去之后,她脸色狰狞的说道:“是不是你这贱人害的我?我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给你添了几次堵,你却是要害我的命,你这蛇蝎心肠的贱人会不得好死的。”
云砚凝一挥手让春梅退下,春梅却是有些犹豫,云砚凝说道:“怕什么,良妃要是敢伤我,就不怕报应到小宫女的身上吗?”
春梅看着良妃整个人僵硬住了,知道她还是顾及小公主的,于是带人下去了。云砚凝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怎么?派人在我的膳食中下见血封喉毒药的不是你?难道你做这事就不是蛇蝎心肠的贱人,别人做就是了?”
提到见血封喉的毒药,良妃身子抖的和筛糠一样,她惊恐的看着云砚凝,“你怎么会知道的?”临华殿派膳食的小宫女,是她没进宫之前救下来的,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事,是那小宫女自己找上来的,说欠了她一条命。
云砚凝呵呵笑了两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死的不冤而已。”
她不是没心的人,别人找两次茬,她就要害人性命,那和没有人性的牲畜没有区别。“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动小公主,除非她与我为敌。”云砚凝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良妃跌坐在地上。
云砚凝走出雪棠宫之后,看了看干净的天空,心虽然自认是干净的,可若是一直呆在这大染坊里,难保哪一天不会染上颜色,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半个时辰后良妃投寰的消息传到了惠妃的宁馨宫,惠妃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扫到了地上。
王嬷嬷看着惠妃气的狠了,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说道:“娘娘您还是听三王的吧,想要惩治太子妃还不到时候,等过了这一阵三王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了,再动手也不迟啊!”
“我真是大意了,本想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刚进宫,想要让她消失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也好给风头正渐的太子添堵,却没想到却看走了眼,没打到雀还失了弓。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太子的手笔,要不然那小丫头真的能自己躲的过去?”
宫中死个人太稀松平常了,就算是四个太子妃,也不过就是湖面荡起一丝涟漪,不久也是风过了无痕罢了。
太子妃死了,太子还能再娶,其实对太子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他们却因为无关紧要的一个人,搭上了一个侧一品的宫妃。良妃多年无子又能升到这么高的妃位,那是因为娘家给力不断出政绩的原因。
良妃跟着惠妃,那就是她背后的势力选择跟了三王,现在良妃死了,对于三王来说和自断手臂没有什么区别,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三王在宁馨宫发了好大的脾气。
王嬷嬷说道:“有没有太子的手笔咱们先放一边,您现在不能动太子妃,但是想出气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太子侍寝人选可是由您决定的。”
惠妃笑了,“去将宫中女官的名册拿来,然后派人去请太子妃,本妃要给太子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