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薛言被侯爷狠狠地打了一顿又关进了祠堂,就是他差点死在祠堂里也没有松口,侯府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替薛言往长公主府上去提亲。
子嫣现在住在云砚凝的陪嫁宅子中,她是太子妃的女官,自然有夫人愿意巴结她,邀她一起逛街吃茶是常有的事情。而子嫣为了能与这些夫人们建立好关系,以期将来能帮上太子妃,所以也愿意逢迎她们。
杨莫远出事,下午勇明候府的人去了长公主府提亲,前者是她亲眼所见,后者是她在第二天与夫人一起吃茶的时候知道的。
子嫣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怔愣,她对薛言的感情很复杂,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再与以前的旧人旧物扯上关系,而这薛言自然就算在了旧人里面。
听到勇明候府去提亲,子嫣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紧张,因为太子妃已经说了,会帮着她让淑仪彻底断了念头的。因为有了太子妃的话,子嫣反而不着急了,听着张夫人对她说着长公主府的热闹。
子嫣正与张夫人喝着茶的时候,便见赵静夕从楼下上了二楼,两人的眼神恰好对在了一起,子嫣对着赵静夕点了点头,正要将视线撇开的时候,却见赵静夕对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张夫人不知道子嫣认不认识,便悄声说道:“这是勇明候府的表小姐,与我刚才说的薛言薛世子可是青梅竹马呢,不过倒是没想到薛世子对他的未婚妻痴情如此。”
子嫣因为张夫人的话被茶水呛到了,子嫣对着张夫人说道:“夫人是这样认为的?”她以子嫣郡主身份活着的时候,可是没有见到薛言对她有这么痴情。
张夫人还不待回话,赵静夕已经走了过来,赵静夕对着子嫣福了福身说道:“你是太子妃身边皇上钦定的女官,在宫中的时候我见过你,能在这里见面,是我赵静夕的荣幸!”
子嫣站起来也客气的说道:“赵小姐不必客气,赵小姐才女佳人,能与你品茶是阿拂的荣幸才对,赵小姐快请坐。”
分主客坐下之后,因为有赵静夕在,更是激起了张夫人的八卦因子,她对着赵静夕问道:“这些天怎么也不见薛世子去找我家小子玩了?难道是世子在准备大比不成?”
赵静夕的手放在桌子下面的膝盖上,听到张夫人的话,不由将裙衫抓紧了,其实她早就知道,一旦她出门碰到熟人,必定会有人问她这件事。
可是她依然出门了,不是因为她心中不难受,而是因为她不想由着外人败坏表哥名声。赵静夕也不隐瞒,说道:“表哥被侯爷打了,所以这些天才没有出门,他在家养伤呢!”
张夫人故意惊呼一声,说道:“好好的侯爷做什么也打世子?”就是子嫣听到这些也对着赵静夕望了过去。
赵静夕说道:“表哥要娶子嫣郡主,侯爷不同意便打了他,不过最终侯爷没有拗过表哥,还是答应了他。”她早就知道侯府会答应的,表哥主意大,一旦他决定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张夫人听到赵静夕给出的答案非常的满意,这不就是有了薛世子对子嫣郡主痴情的证据了吗?
张夫人感叹道:“薛世子真是世间的第一痴情人啊!”听到这些话,赵静夕却是嗤笑了一声,她笑着说道:“夫人您这是什么话,您以为表哥对郡主如此是痴情?”
张夫人疑问,“难道不是吗?”赵静夕不屑的反问道:“夫人,您认为子嫣郡主有什么地方值得世子痴情了?”
张夫人刚要开口说,却突然张嘴说不出来了,子嫣郡主是什么样的人来着?好像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到死她都好像没有见过子嫣郡主是什么模样的,因为郡主见人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用头顶对着人的,这样的人薛世子会痴情与她?
看着张夫人答不上来,赵静夕又对着子嫣问道:“阿拂姑娘也认为世子是痴情于子嫣郡主?”
子嫣低头握着茶杯说道:“我对世子与郡主之间的事情并不知晓,所以不能答赵小姐的话。”张夫人却是对着赵静夕问道:“若不是痴情又是什么?”
“因为责任,不让未婚妻的名声有损,世子有责娶了子嫣郡主。子嫣郡主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世子一表人才会对这样的人痴情吗?就是傻子也不会希望世子痴情于郡主吧!”
子嫣嘴角慢慢地勾起,这就是赵静夕的目的吧!若让众人传世子痴情于郡主,那就与私相授受不远了,到那时世子的名声也要毁了。
子嫣郡主上不得台面,世子痴情于她这一条便说不过去,那么他依然坚持娶郡主,只能是为了仁义。赵静夕当着她的面说这件事,起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吧,迎着赵静夕的目光,子嫣从善如流的说道:“薛世子是仁义之人。”
太子妃的女官给这件事定了型,那么京城的夫人们便不会乱传了,而且就算是乱传也没有依据,谁让子嫣郡主生前的表现那么没有可取之处呢!
赵静夕听到子嫣这样说,不由松了一口气,子嫣都看在了眼中,不由想着若是薛言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倒是可惜了赵静夕的情意了,一个女子能为他做到如斯,他若是辜负了便有些忘恩负义了。
子嫣这样想薛言,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薛言和她在不懂情爱的时候便订亲了,但凡是正直的男人,那便不会再沾花惹草,对身边的姑娘也不会在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而薛言就是这样的人,哪怕一开始对子嫣再不满意,也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妻子,便不能再招惹其他人,他将赵静夕纯粹的当妹妹看,这与当初子嫣的存在有直接的关系。
就算现在子嫣死了,别人一直将他们凑成一对,在薛言的心中,赵静夕永远是他的妹妹,他将她当成这么多年的妹妹,哪里可能转变的过来。
子嫣从自己角度去想薛言,自然没有考虑到薛言的感受,她说他忘恩负义,可是他根本就就赵静夕没有除了兄妹之外的情意,又怎么能用这样的词形容他?这对薛言来说又是何其的不公平?
他钟情与子嫣,哪怕所有人都不明白,就是当事人也不这样认为,可是他确实是钟情与她。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女人出来本来就是闲逛,茶喝足了便越好一起去看衣服首饰,不想三人出了茶楼,正好碰上骑马而过的薛言。
子嫣看着坐在马上的薛言,他比以前瘦了,脸色也苍白,没想到子嫣看着他的时候,薛言也看向了子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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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嫣出了茶楼遇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