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他姐姐正扶着他,原来刚才正是温言的姐姐召集了村里的人过来帮忙。
现场真是一片混乱,村民人多又都带着坚硬的工具,加之所有人心里可都憋着一股气呢,咱村里的老实人由得你一个没教养的泼妇三番五次来打人啊,欺负咱村没人咋的。一时之间又是锄头又是铲子的只管干过去,女人们更是对着那泼妇又是薅头发又是扯衣服的,兼带着使劲掐两把,于是乎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的,张大力看得一愣一愣的,在这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震撼的场面来着。
“你没事吧?”,张大力拖着手移到温言身旁,见他一脸痛苦之色,担心他受了伤,却见他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点皮外伤,对不起张大哥对不去对不起”,一边说着,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咕噜咕噜滚了下来,看得在场的人一阵心疼。
“都给我住手!”,正一团乱麻时,只听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原本乒里乓啷的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女人在哪哭天抢地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破烂的篱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四五个身穿兵服的人,其中一个与另外四个衣服颜色不一样,似乎是捕头,他们的腰间都别着刀呢。
众人一愣,顿时有些害怕,刚才的怒气早已被这官服吓得所剩无几,百姓黎民最怕莫不过于官家人,一旦牵扯上,心里根深蒂固的那便是惧怕和恐惧,一时之间只听又是一阵乒里乓啷二三十个人手里的锄头铲子都吓得丢在了地上,除了被他们打翻在地的几个大汉以及狼狈的温言前夫家两口子,其余村民纷纷吓得跪倒在地,只剩下张大力和温言,一时之间,本就比常人高大的张大力顿时鹤立鸡群一般。
领头的走到张大力面前抬头仰视,眼里似乎还闪过一丝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额……”,可不就是在那唐小小家见过么,不过我是不会说的,“大人你记错了吧”。
“哼!”,那人一声冷哼,随即道:“怎么回事?”,冷冷扫视一圈一片狼藉的院子和那些人,捕头开口道:“有人报官说你们村有人与郑家村布匹老板郑良的男妾私通,可有此事?”。
张大力嘴角一抽,特么怎么又有人举报自己咋的?私通……果然一头乱发衣衫不整满脸被抓花的那泼妇突然噼里啪啦朝捕头爬将过来,一把抱住捕头。谢天谢地,她的后招终于到了,还好她机智安排人稍后去报官了。
“大人,这位大人,就是他!”。那女人狠狠的指着张大力,“就是他!就是他和我家相公的男妾私通,我家相公出门做生意,那个贱人就背着我家相公和这个男子私会,现在更是直接不知廉耻的搬到这个男人家里来”。
那捕头不着痕迹的抽出腿,尼玛蹭得我满身的泥,“你可有证据?”。
“我……我就是证人呐大人,您看我全身的伤…我们,所有的…这些这些都是他干的,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大人呐”。
“可不要血口喷人”,张大力忍着痛,一脸愤恨,“这里可是我家,是她带着一伙人来我家了骂人打人的还有理了。”。恶人先告状不过如此了。
“大人,是这个女人害的我弟弟,全是她陷害的”。
“就是啊大人,我们村的大力可老实了”。
“是啊,是这伙人太过分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说起来,女人一见顿时急的越加卖力的诋毁,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够了!”,那捕头不耐烦的吼了一声,“都别说了,都给我带回衙门问话”。
“不要啊大老爷,我们还要干活的,我家玉米地的玉米被鸟儿偷吃了我得去看着啊”。
“就是啊,我家也忙呢,你看锄头把都给我弄断了”。
“他们打人我们也不能站着给他们打吧,我们又不是傻子”。
“官老爷你可要讲讲理的”。
所谓人多壮胆就是这个理儿。
又是一顿七嘴八舌,捕头一阵头疼,这村里的事最是难办,鸡毛蒜皮的不说,啥都不懂偏偏人人都很有理的样子,有些比较团结的村,人少还不太敢去就是这个理。
“行了行了”,捕头也是见多识广,看着这阵仗大概也有了些猜测,于是不耐烦道:“不相关的赶紧回去,该干活干活该回家回家”。
“你不能这样啊大人”,女人一看傻眼了,他们这一顿就这么白白挨了?可惜人家完全不理她。
“带走带走!都带走!”,走了一个小时走到这破村,现在大热天又要走回去,真是烦死他了。
“张大哥”,温言眼里尽是害怕和自责,张大力朝他摇了摇头,“没事,跟他们去”,去了衙门更好,顺便查查那女人干得见不得人的勾当。
却不想正在这时候,只听他家瓦房啪嗒一声响。
“谁!”。
只听“嘭”的一声,一个人从他家房顶上掉了下来,连着踩掉了他家好几块瓦。那人慌忙抬头,张扬一见,顿时嘴角一抽一阵尴尬,巧事时常有,只是今日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