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来了啊,呵,真不好意思啊,突然之间病了,不能起来招呼你,陈姐,快请林小姐坐啊。”
就见本来一直看着她们的叶瑶忽然从床上欠起身来,大概是因为病体太弱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更显得没有上妆的眸子、像一泓春水一样流动着,那么司徒司徒动人,她虚弱地浅笑着,忽然颤颤巍巍向晓飞伸出一只手去。
晓飞不由一怔,从来,叶瑶都是一脸高贵得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带些睥睨带些傲慢,此次,怎么突然对自己笑脸相迎?
疑惑使晓飞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叶瑶的手却固执地一直伸着,而且眼睛也带了些乞盼的光泽,在这样的眸光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晓飞不由自主地也伸出一手,和她掌掌相握,完全是自然而然做出的动作,
因为,晓飞从来不愿意给任何一个人难堪。
而随后就看到叶瑶清纯的笑,晓飞不由一怔,看着她的笑脸呆住了:这样的人,也会屡次害自己吗?
晓飞忽然有些不确定,也许,是自己搞错了呢!
就像,自己一直觉得叶伟文是坏人,可是,昨天晚上他却在重伤未愈的情形下打跑了那些色狼,想着晓飞的心骤然软了一下,由对方拉着手轻声问:“叶小姐,你好些了吗?医生怎么说的?要不要紧?”
“嗯,多谢你的关心,哎,说起来我也很郁闷,昨天还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可能昨天我穿得太少了,林小姐,你坐啊。”
叶瑶唉声叹气着,一定要拉晓飞在床边坐下,陈姐旁边看着,脸色气到铁青,哼了一声,气哼哼的往外就走,却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将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盒子撞在了地上,正好落在晓飞的脚前,晓飞也没多想忙俯下身,帮忙将那个盒子捡了起来。
但还没等她放回原处,一只肥手猛地伸过来将盒子抢了过去,瞪晓飞一眼,陈姐一脸谄媚地向着叶瑶笑得尤如一朵花:“哎呀,叶小姐,你看我真是太笨手笨脚了,也不知道把你的东西摔坏没有,真是该死!”说着她翻来倒去看那个盒子,直到叶瑶轻笑着道:
“没事的,陈姐,你又不是有意的,这里面啊,是前天我一位朋友送我的礼物,她可是特意从比利时捎给我的,说起来我还没有拆开看过呢,只知道是一枚胸针。呵,其实我一向很讨厌这些琐碎的东西,不过朋友送的是一番情意,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啊,从比利时捎来的啊,”陈姐爱不释手地翻看着:“那、叶小姐,能不能打开让我开开眼界呢,我听说过,比利时有一个叫安特卫普的城市,那里的钻石最具盛名了,而且那里出产的每颗钻石都很神秘,叶小姐,不如让我们开开恨界啊。”
陈姐竟然懂得这么多,安特卫普,这是哪里,呵,可笑我都没有听说过,真是孤陋寡闻啊,听着两人絮絮的谈话,晓飞心不在焉地想道。
而旁边叶瑶已经应叶姐的要求,同意陈姐将盒子打开,顿时一枚非常精致、华美的蝴型型胸针出现在陈姐手上,果然上面镶嵌了钻石,而且有七颗、璀璨的华光立即耀花了晓飞的眼睛,嗯,虽然晓飞对珠宝了解甚少,还是一眼看出它的价值不菲来,一定很名贵,晓飞淡淡想道。
“简直太华丽了,叶小姐的朋友好大方,”陈姐赞叹着看了一会儿,忙将胸针照原样放好,又放在原来的地方,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门时仍不忘瞪了晓飞一眼。
晓飞为了息事宁人,仍旧装作没看到,不想叶瑶忽然对她浅浅一笑:“陈姐说话是有些问题,林小姐,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上年龄的人计较啊。对了,我正无聊呢,想起来我很少生病的,哎,可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林小姐,难得我们年龄相近,相信一定有很多话题可谈。”
叶瑶十分抱歉地笑着,和前几天判若两人,晓飞却觉得怪怪的,因为,这有些不合常理,平常叶瑶虽然见了自己、尤其是在司徒澈面前,总是一付端庄谦和的模样,可是两个人哪有什么共同语言呢。
但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晓飞本来是个心软的人,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坐了下来。
林晓飞从来没有想到和一个人说话会这么累,叶瑶虽然一直在找着话题和她说东说西,她还是觉得放不开,因为,晓飞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何况,她对叶瑶,那层疑惑仍旧放在心底。
正在尴尬的时候,“唯一纯白的梦里花……”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虽然晓飞的房间和叶瑶的隔着足有七八个门,但熟悉的声音仍旧让她清晰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