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芯然皱眉,“可我们还是得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以后总得提防着呀。不知道伤我们的人是谁,敌在暗,我们在明,也太危险了吧?”
安以夏猛地抬眼,“你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屋里几人都么听懂安以夏的意思,都以为安以夏是有责备他们竟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也没想过她早就知道对方身份。
“虽然今天见了那个叫陆鸣的人,但还是不太清楚他们家是做什么的,有点神秘的样子。”安芯然小声说,说完又看了眼丈夫,感觉他们确实有点没重点,竟然到现在还不清楚肇事者的背景。
安以夏撑眉细想,她说还是不说?
她若说了,家里人不是将愤怒转移到湛可馨和陆岩峰身上?可若不说,怎么让家里人多提防湛可馨那个人?
“姐,你是不是很生气?”安芯然忽然问。
安以夏抬眼,随后笑了下,“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知逸站在一边,心里不好受,感觉一回江城,安以夏看他的目光都少了。
以前在F国的时候,他就感觉她是天边的月亮,即便距离很近,每天都能见到她,但她还是跟他有那么多的距离。
现在,他站在她面前,是真切能感受到她与他越来越远了。
顾知逸心里悲凉,她说会离开他,留不住了吧?
顾知逸忽然觉得自己在房间里有点多余,默默的退出了病房,独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黯然神伤。
“以后小心一点吧,陆家……虽然暂时腾不出时间来为难我们,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安以夏轻声说,随后又看向安芯然和高月容,“你们一直在江城,我最担心的是你们。”
所以,这只能拜托湛胤钒,也只能让湛胤钒约束好他那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嚣张妹妹。
安芯然感慨,“姐,你自己都还伤着呢,就别为我们操心了。”
安以夏想起过去,想起对湛可馨每一次的见面,无一不是狰狞、暴怒、尖酸刻薄以及愤怒。
安以夏缓缓出声,“湛大小姐脾气是很坏的,你们得要小心呀,很明显她就是冲着我来的。”
屋里三人一愣,同时看向安以夏。
“嗯?”
“什么意思?”
安以夏面对三人的大问号,笑道:“是湛可馨,事发当下我就看清了她的脸,只是我没看到她车里还有孩子。湛可馨会针对我,大概还是因为陆岩峰吧,六七年前,她和陆岩峰认识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多次针对我,我和陆岩峰之间的事,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她也不会相信。我之于她,应该是心里的一根刺。”
高月容张张口,安芯然愣了下,是有听说过陆岩峰和湛可馨之间的感情不是很好,曾经她妈还打过陆岩峰的主意,想着等陆岩峰离婚之后,让她去接近陆岩峰。
想想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傻,没点脑子,她妈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
此时听安以夏这么一说,仔细一想,湛可馨那种大小姐,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别人、还有前任的影子?加上陆岩峰根本就没有隐藏得多深,旁人看来,有那么点故意给她姐大仇恨的意思。那种情况,身为结婚妻子,不背后找前任的麻烦才怪了。
“可你们都过去六七年了,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这个时候来针对你?”高月容愤怒道。
安以夏摇头,“我回江城后,也没见过湛可馨,也就是在事发当下我认出了她。”
安以夏心底叹气,一朝结仇,十年都不得安宁。
“等等。”安芯然忽然出声,“是湛可馨,湛总的亲妹妹?!”
安以夏点头。
安芯然张口,一张脸都快扭曲变形了,“那湛总为什么……他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吧?那他为什么不说呢?”
安以夏道:“所以他回避了吧。”
“我……真是见鬼!”安芯然冷哼:“那我还真要问问湛总是什么态度了,亲妹妹撞了自己亲儿子的妈,他站那边。”
高月容忽然说:“该不会这两百万是从湛总那出来的吧?”
安以夏抬眼,“你不说去跟你们谈判的人姓‘陆’吗?应该是陆家旁系的年轻一辈吧,这样的事,交给外人也不合适。”
高月容焕然大悟,“难怪我一直觉得那叫陆鸣的年轻人态度挺奇怪,感觉那就像一个服务员,搞服务的,也看得出来他也没多少权利的样子,哎!”
高月容自言自语了一阵,随后又是一声叹气:“哎!婳儿,原来你自己早就已经想明白了,那你还什么都不说。”
安芯然点头,“是啊姐,感觉你就跟上帝一样,看着我们这些普通人在那急得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