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本不用畏惧,自不必将宝马送他。”
“燕太尉,你有什么看法?”
燕太尉浅浅一躬:“臣附议宋丞相的说法。东夷王有着太子殿下岳父的名,东夷又是我们的强邻。一匹马可心换来两国的和平共处。再好的马,也就是一匹马。”顿了顿,道。“殿下需要时间。”
时间。
对,需要时间稳固地位,需要时间训练铁鹰骑,需要时间忘记穆雪吗?不。穆雪永远在他心里,胖胖的小丫头。清冷呆僵的木头,果毅骠悍的穆家女,温软娇痴的傻丫头,他的心眼一直不大。装了她,再装不了别人。
易青和鲁太医令匆匆赶来。
“累太子殿下久等了。”
夏侯云再次扫向众女,心意一沉。滴血认亲,采药女和牧羊女应该紧张恐惧才对。竟然是——十分期待?不对头,很不对头。容色一冷,道:“可以开始了吗?”
易青点头:“请太子殿下着人送两碗清水来,为了瞧得分明,用白玉碗盛水。”
“桓嘉。”
桓嘉跑出殿外,很快,宫女捧了托盘送来清水。
易青:“宋丞相,宋御史,燕太尉,燕都尉,准备好了吗?”
燕明睿哂笑道:“有什么可准备的?”
易青笑:“伸手,准备割手指,准备好了吗?”
燕明睿大笑:“这也要准备吗?”
易青从青玉瓶里取出两粒白色药丸,待药丸化开,取银针分别刺了宋丞相和宋御史父子、燕太尉和燕都尉父子的手指。
两个白玉碗里,各滴了两滴血,水波轻摇之下,两滴血凝如红豆,渐渐靠拢,渐渐融成一滴血珠。
众人长吁气,立显轻松,父子之辨,原来可以这么简单!
采药女和牧羊女两人,不约而同将感激的目光投向易青。她们的神情太明显了,想忽视都不能,众人不觉怔住,难道,那两个男孩,真是太子殿下的骨血?
燕明睿捏捏手指,笑道:“殿下,该你了。”
桓嘉立刻跑到殿外,喊宫女再送两碗清水。宫女碎步如梭,托盘上白玉碗里的水半点不洒。
夏侯云伸出手:“易先生,请用针。”
易青的银针飞快扎下。
殿外等候的诸臣,个个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呼吸都屏住了。宣室殿中静悄悄的,静得听着那血“啵”“啵”落在水中。
十指连心,小男孩毕竟小,被扎了手指,痛得忍不住哭起来,扑到母亲怀里喊“阿母抱”,大男孩紧抿着嘴,眼睛瞪得浑圆,瞪着碗里鲜红的血珠。
血珠在水中沉浮,仿佛一对分别已久的恋人,泪眼相望,终于拥在了一起。
采药女和牧羊女双双跪下,喜极泪下:“太子殿下,奴婢所言,不敢有一字虚假!奴婢的儿子,真的是您亲生的儿子啊!”
夏侯云额上青筋暴起,一掌击在御书案上,御书案立时碎成一堆,案上的砚台、笔架、奏折、白玉碗等等,都翻落地上,水浸湿了奏折,砚台遇水,缓缓洇出黑线来。
燕明睿双臂环抱,一手托下巴,努起了嘴,仔细看那两个女子,似是情由心生,决非作假,可看夏侯云,言词间虽未否认相识,神色间却是极为陌生甚至是厌恶的,这可真蹊跷了!若是装,那两个女子也太能装了,莫非原是戏台上的优伶?
诸臣见夏侯云脸色铁青,充满质疑地瞪着易青,不由得面面相觑,喏喏不敢应声。他们的心里,奇怪又不以为然。
太子的嫡长子遭人暗害,因病致残,这两个男孩的出现,虽然有碍名声,也算是沧海遗珠。收下曾经相好过的女人,收下亲生的骨血,那个在暗中弄鬼的人,又能把太子怎样呢,名声两个字,敌得过铁拳头吗?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国之君,可以宠幸他想要的任何一个女子。太子一步步走上北夏的王位,还能怕了这些年轻貌美的小女子,这些年轻貌美的小女子,还能翻出大浪花来?
宋丞相沉肃的老脸堆起十分勉强的笑容:“滴血相融即是血亲,咳咳咳,太子殿下子嗣隆盛,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好事,好事!咳咳,这些女子……不妨依老臣刚才的意思,由丘妃管束着,也算充盈后宫。”
凌厉的眼光从十二个女子脸上一一扫过,“太子殿下要守制一年,你们这些小女子,给本相老实安分一点,待一年以后,再尽心竭力服侍大王,为大王开枝散叶,绵延子孙。”
清凌凌的女声一同响起:“喏!”众女眉开眼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夏侯云面容青紫,纵声大笑:“好,好,好得很!”迈步走到易青面前,咬牙道,“易先生,你这特别的药丸,难不成作用就是使血凝成血珠?滴入药水的血,无论是何人的,都能相融吧。”
——————————。(未完待续)
ps:推荐好友青青最新力作《世妻》:
听说夫君对已挂前女友念念不忘。
沈青黎很无奈。
作为穿越人士,吃好喝好才是正理。
美男宅斗阴谋什么的,有时间再说。
只是这半夜时不时传来的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堂堂永定侯府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某男: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某女:装逼会被雷劈。
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