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轿子,排到院外几十米处,看来唐景崇把南宁的主官都叫来了,庆贺剿灭会党、义和团的庆功宴会,混杂的人群里抹布长衫、丝绸锦衣、皮棉铠甲等各式着装的人都有,俨然就是一个大戏台。
当人群中看到两辆汽车驶到外围时,纷纷让开了道路,这些人谁人不知,汽车是胡会办的座驾,不用马拉的铁甲车,而且胡林还是唐景崇提上来的人,那自然和唐景崇的关系非比寻常,来的人谁会没事去落胡林的面子让唐景崇脸上无光?若得罪了这两个人,恐怕和找死没区别。
黑幽的烤漆反射着耀眼地烈日阳光,甚是晃眼,围观的人有的受不住反射的阳光,捂着眼挡一下,再死死地盯着,生怕少看了一眼,这车子在城里少出现,但已经传遍了府城,现在有幸看到,怎么能舍得离开视线。
这可是南宁这边独此一家,即便是唐督办也没有一辆,还在坐轿子,众人羡慕地眼光护送着汽车缓缓前行。
汽车随着分开的人群,缓慢地接近院落,院落前面的人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自然赶紧把马车、轿子挪开,几分钟后车子才开过院门,停在了别院门口。
众人可不是第一次在南宁城见过汽车,这时出现在眼前,纷纷好奇地打量着汽车,一时议论纷纷,有的人吹嘘着在城里见过几次,有的人在讨论这铁甲车是如何自己动的,即便是这些应邀入席的各地官员停下手里的事物看个新鲜,收礼的唐家家丁似乎也注意到了车辆到来,放下手中统计的礼单等着。
黑幽的车门一开,走下一个绿色现代军装的壮汉,绕车到汽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一只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挡着车门顶的位置。
“将军,到了。”
“嗯”
首先只见车里伸出一只黑色澄亮的皮鞋,轻轻的踏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只,一身黑衣的男子缓缓下车。
一头油泽反光的短发往后梳,大圈黑墨镜,黑色长披风在微风中晃摆着,仰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寻找月亮在哪里。
只见男子整了整衣领,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抬手摆弄了下墨镜的舒适度,定身望着院落的大门,一脸肃穆。
黑衣人下车后,车上唰唰下来几个军装护卫,人人一副墨镜面无表情,怀里扣着似火枪样的武器环顾四周,跟在黑衣男子身后。
待护卫都下车后,黑衣男子才便抬步走向院落,身后的几人一脸凶狠地扫视着附近的人,让人一看就没有了挑衅的胆气。
这黑衣男子便是胡林是也,这装扮不就是十足一上海滩的许文强翻版嘛!不过只是这些护卫衣装是军服罢了,胡林跨着沉稳地脚步直接走向院落大门,所有人都让开了道路。
这时已经有家丁过来接引了,在家丁点头哈腰的招呼下,胡林跟着走进院落,而王大牛则没有跟着胡林进去,提着一口箱子到统计礼单的桌台。
或许要问为什么不用银票?这还不是胡林一帮人喜欢实物搞的,用这个时代的银票虽然方便,实打实的银子提着多带劲呐,一看就知道是个重礼,提着沉甸甸的一大箱金银,那视觉感可比轻飘飘地几张纸感觉要好多了!
诺大的院子已经摆满了桌子,上面有水果、茶水,供人食用,先到的人三三两两的聊着自己的事,说着这次剿会党他们谁出了多少功劳,谁又娶了一房漂亮的小妾,哪里的地主富绅又被人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