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玥用胳膊肘捅了捅司马宣,示意他往那黑衣少年那边看,然后低声的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司马宣循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而后收回目光,撇了撇嘴,说道:“他叫崔护,是博陵崔氏一族的人,就是宫里那位的侄子。他这个人吧,有时候坐在那里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简直就是个闷葫芦。而且他一天到晚的对着谁都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几千几万两银子似的,我劝你往后还是不要接近他的好。”
司马玥哦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接下来的两节课是算术课。
算术夫子是个老头。斑白头发斑白胡子,一望就知道是个书呆子。
他腋下夹着一本书,手中拿着算盘和几根木头算筹,慢吞吞的走到上首的书案后坐好,然后又慢吞吞的翻开了书本。
晃了晃手中的算盘之后,他开始讲题了。
一开始的倒都是些相对简单点的题目,无非就是日常出去买东西都能用到的,扒拉扒拉算盘珠子都能算出来的简易加减乘除之类的。
只是算盘这玩意,司马玥她不会用啊。
上辈子家里倒是有个算盘,还是她爷爷做村里会计的时候用过的,只是后来被司马玥和她弟弟给拆了当珠子玩了。
于是司马玥就只能听着一屋子噼里啪啦打算盘珠子的响声,自己却是坐在那里看着算盘发呆。
幸好这个算术夫子不像王隽那样精明,一时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依然只是坐在那里慢慢的讲着各种题目。
到第二节课的时候,夫子画风一变,开始讲起了其他的题目。
首先出的是一道鸡兔同笼的题目。
鸡兔同笼不知数,三十六头笼中露。
数清脚共五十双,各有多少鸡和兔?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一只笼子里装了鸡和兔子,若是按头来算,则一共有三十六只头,若是按脚来算,则一共有一百只脚,问笼子里到底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子。
司马玥立时就来了兴趣。
作为一个理科妹子,上辈子好歹那也是学了十几年的数学的,所以这种小学生的题目真的是soeasy了。
偏头一看司马宣还在那皱着眉头扒拉算盘珠子,显然是还没有头绪。
先前上王隽的文学课时,有好几个繁体字她不认识,下课了特地的找司马宣问了下,不想却被那厮给嘲笑了。现下好了,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来嘲笑他了。
算术夫子出完这道题后,在那拈了一会胡须,就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有哪位同学算出来了?”
底下静寂一片,连扒拉算盘珠子的声音都没有了。
算术夫子的目光在屋子里缓缓的转了一遍,然后又慢条斯理的说道:“那我就找个同学出来解答下罢。”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的同学就都低下了头去,暗自祈祷着,千万别叫我,千万别叫我。
答不出来就得站一节课啊。这还是小事,关键是丢面子啊。
算术夫子的目光又缓缓的在屋子里转着,似是在想着叫谁来答这道题比较好呢。
而底下所有的的人都是垂头敛目,屏息静气,都在祈求着自己别是那个倒霉鬼。
“咳,咳。”算术夫子忽然咳了两声,而后目光慢慢的转到了司马宣和司马玥的这一排来。
司马玥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要是夫子正好找了她来回答这道题目,她到底是该正确的回答出来呢,还是说不知道呢?
正确的回答出来吧,可在别人的印象里她始终还是个傻子啊,猛然的就转变的会算算术题了,会不会被人怀疑?可这要是说不知道呢,罚站一节课,然后还要接受司马宣等人的嘲笑,那也实在是够悲催的了。
但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想多了。
因为算术夫子的目光定在了司马宣的身上,慢慢的说着:“司马宣,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然后司马玥就见司马宣僵硬的站了起来,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的样子。
“夫子,我,我......”
平时能言善辩的司马宣现下站在那里,仿佛就跟个卡了带的磁带似的,我了半天,愣是没我出个什么东西来。
“殿下不会算这道题?”算术夫子慢腾腾的说着,“殿下最近的算术成绩可不怎么样啊,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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