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却只是笑着斜睨了他一眼,连重话都没说半句。
司马宣当时就给吓的啊,三魂走了两魂,七魄散了六魄,直嚷嚷着司马玥这是被邪物给附体了。
于是他的下场就是被司马玥给追的满大殿乱跑。
一片瑞雪皑皑中,除夕已过,新年的第一日来到。
正月初一这日,却是司马玥十五岁的生辰。
这个年代十五岁即称之为及笄,是要行笄礼的。司马玥上辈子也在网上看过笄礼,不过那都是家底殷实的人家才能办得起的,像她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也顶多只是能看看艳羡一把而已。但不想这辈子她竟然也能自己亲身的体验一把,所以她对此还是蛮激动,蛮期待的。
按照江陵王的提议,司马玥笄礼的主持人是李太后。要说当今天下女性之中谁最尊贵,那谁都绕不过李太后去,所以司马玥的笄礼肯定会是很隆重的一场仪式。
只是除夕这日一早,李太后居住的长庆宫里来了一位访客。
待李太后看清那位访客的面目之后,也是大吃了一惊。
“王院长?”
王隽虽然身为皇家学院院长,但轻易不到宫中来走动,除非是庆隆帝特地的相邀他来宫中议事他才会来一遭,且还是说完即走这样的。所以对于王隽的来访,李太后不可谓不惊讶。
王隽对着李太后行了一礼,而后恭敬的说道:“隽此来,是有事相求于太后。”
天下人皆知,王隽身为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长,身份清贵,从来只有人求他,不会有他求人的时候,所以李太后猛然的从王隽的口中听到了有事相求这几个字,不由的就觉得内心暗爽不已。
但她面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口中说着:“王院长客气了。不知道王院长是有何事相求于哀家?”
王隽起身,双手递过来一封信。
李内监伸手接过,然后躬身递给了坐在主位上的李太后。
李太后接信在手,低头一看,见信封上写的是母后亲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这是?”李太后懵住了。
虽然要是有王隽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她做梦都会笑醒,可是天地良心,她这辈子很是恪守妇道,绝对没有和除先皇之外的任何男人有染啊。
“太后看完信自然就知晓一切了。”王隽见到李太后面上的疑惑之色,却也没有直言,而是卖了个关子。
这个关子卖的李太后心中颇有些七上八下的。于是当下她迫不及待的就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看了起来。
一壁看下去,她面上的神色慢慢的就变了。等到最后她看完了信,抬起头来望着王隽的神色真真是高深莫测。
“王院长,你这是,哈哈,哀家完全没有想到啊。”李太后纵然是一生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可这当会也是被这一个劈头而来的浪头给打了个猝不及手。
王隽起身,再对李太后行了个大礼。
“还望太后成全。”
李太后将手中的信纸搁至一旁的案上,面上笑容顿现。
“院长,哎呀,哀家现在是不是可以称呼你一声阿隽了?阿隽啊,自古都说是父母之命,既然阿邺这个做父亲的都已经答应了,我这个做皇祖母的,那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哎,哎,哀家实在是没有想到,阿隽你竟然会成为我的孙女婿,你说这事真是,不行,阿隽你先让我缓缓。”
于私来说,能有王隽这样一个超级拿得出手的女婿,说出去那绝对会很有面子的;于公来说,能和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长结亲,这无论是对太子司马元也好,还是对她赵郡李氏也好,那都是十分有利的。
都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可现下李太后这个皇祖母看孙女婿,那也是越看越爱。
“阿隽啊,”李太后一扫刚刚高高在上的母仪天下范,转而面上尽是慈祥之色,“我怎么看着你面色不大好?还偶有咳嗽?可是着了风寒?”
“劳太后动问,隽无妨。”王隽回答的中规中矩,却也是礼仪得当。
李太后点了点头:“无妨最好。明日就是玥儿的笄礼,你身为她的未来夫婿,自然是要出席的。”
说到这里,李太后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于是她转而又兴致勃勃的说道:“原本明日玥儿的笄礼是由我来主持的,可现下既然你已经是她未来的夫婿了,不若她的笄礼就由你来主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