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风情,只谴一人逍遥。
纵身花丛,只恋一缕芳香。
醉春楼繁华依旧,歌舞升平,琴瑟相生,夜夜笙箫不停。
顶层套房里,男人一双迷离的眼睛半昏半明,他浑身酒气,地上堆着几个青瓷空瓶,桌上的空杯,里倒歪斜,甘甜又苦涩的酒水洒了半张桌子。
男人半趴在桌边,他浑身麻木无力的凝视着手中的酒杯,迷迷糊糊里仿若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可抓得到的只有冰凉的空气。
他轻笑一声,拿起酒瓶大口饮下。
干柴烈酒灼伤他的喉咙,酒入断肠,伤心伤情。
“洛殇……”
双眼浑浊,泛红的眸子让人看的心疼,他抚在桌上的手没有力气的伸展,口中喃喃着女人的名字。
“无论他如何待你,你都可以原谅接受,那我呢?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的冷漠?”
“洛殇……洛殇……”他沉重的头埋在桌上,痴痴的看着手中的空杯,唇角浮起一抹酸心的笑容。
长发凌乱,酒水沾湿了他的发,水珠慢慢的顺着他游刃有余的绵长流淌。
冷暮飞俊美的脸上荡起冷冷的笑,他抬起手中的酒盅朝着自己的头顶一倾而下,酒的气味儿,冰冷的温度,淋漓着他的身体,但如此他才能感受到一瞬间刻骨铭心疼后的快感。
他睫毛湿润,脸上沾满了酒水,顺着完美的轮廓缓缓流着。
‘你来做什么?你想对他做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他只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我求你,放过我们吧’
洛殇的话一句一句的在他耳边来回重复,她每一个畏惧,拒绝他的眼神,冷漠到了他心底。烈酒灼烧起他肩膀上的伤口,冷暮飞自嘲的冷笑,将手中半瓶烈酒痛快饮下胃。
那是洛殇咬的,是她得知了冷邵玉醒来后挣扎留下的。
冷暮飞抓起桌面蕾丝布帘,大掌拧成拳头,一把扯下眼前布巾,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彻耳膜,他骨骼分明的手背儿绷出几条青筋,手掌心被碎片划破一道很长的口子,鲜血凝聚殷湿了他浅白的袖口,半张妖美的脸压在手臂上,颓废的埋在凌乱的发丝中。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放她回来。
那日,从岳凍阳口中得知她身陷戎狄,冷暮飞不顾时局前往,找了许久,才是在戎狄境外发现了她的踪影。
‘主人,是冷邵玉,不如我们现在就……’密卫侍从见冷邵玉身受重伤,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主人’
‘没看见她在那儿吗?’冷暮飞低吼了句,深黑的眉皱紧,凝视着远处的女人。
他想杀冷邵玉,比任何人都想,可她在那里,他要怎么下手。
无论如何冷暮飞都不能在她面前杀了那个人,否则洛殇不仅会恨他一辈子也会自责一辈子,他不想看到洛殇活在痛苦中。
室内的灯火晕黑,门被人轻轻的推开。
隔着纱帐看到他时,门口的女人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了他足有一会儿后,才悄悄的关上了房门,朝他走过去。
“主人,别喝了。”女人一身淡粉色的长衣及地,她身材很好,穿着美丽的衣服更显得曼妙,因为洛殇喜欢浅淡,所以冷暮飞就要她穿成这个样子。
她没有浓妆淡漠,长发如流水宛在身后,本就清秀,这一扮相,倒也有了几分相似。
“酒能消愁,却更能伤心。”女人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双手搂上他的肩膀,看着男人的模样,她心里除了心疼,更有心痛。
幽暗的烛火,只印出她半张轮廓,下一刻,男人忽然抱住她的身体,他呼吸深沉,难闻的酒气反到了她这里变得迷人。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他深沉的声音加之这醉酒后的轻言,任何女人都是无法招架住的。
女人心口一颤,可当冷暮飞随后说出那个名字后,她眼眸顿时含满了泪水。
晶莹里浑浊了的泪滴缓缓流过她的脸。
“洛殇……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再回到他的身边,洛殇……”
夏如初被他双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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