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丞相还要反驳,这些罪证足以来昭示你的罪行。”孟卓朗将密函交给手下,看着他。
岳凍阳阴笑,合上双目,手掌在身侧紧紧攥成了拳头。
众臣惊讶,只知道岳凍阳张扬跋扈,觊觎王位,却没想他竟敢如此猖狂。
“丞相,你家中的金银财宝,王爷交给我处置。卓朗怕您日后无福消受,便自作主张,送了难民,也算为丞相你积了德。”卓朗嬉笑,他对着岳凍阳铁青的脸,再次说“哦对了,你家中的夫人。她们一听说丞相你的罪行即将公布于世,都埋怨着丞相乃非忠良连累她们。各自收拾了东西,现在怕是已离了京都。”
岳凍阳脸色黑冷,他咬牙切齿。这辈子娶了十二房却无一子,只怕死了都不知谁会给他料理后事。
孟卓朗轻笑,笑意的脸色瞬间沉下。“岳凍阳,你罪孽深重,按武周律法理应分尸,若你肯昭示指使你之人,王爷开恩,会准你留个全尸。”
岳凍阳心知肚明,只怕此时韩王殿下已落入冷邵玉手中,只要他紧咬牙齿,独揽罪责,冷邵玉便无法处置冷暮飞。
“我岳凍阳三代朝臣,既然被你们查出,我无以辩护,所有恶行皆我一人所为,无人指使。”他狠笑。
满朝文武,谁不知那是何人,但只要岳凍阳一口咬定不说,却谁也没有办法。
“丞相这又是何必呢?”卓朗走到他身前。“即使丞相不说,您以为,韩王殿下就能活吗?”
孟卓朗拍了拍手,殿门打开,付勤之手持信纸上殿。
看到他时,岳凍阳便知此人为何而来,毒辣的眼神盯着他。
“翰林院士付勤之参见王爷。”付勤之跪地行礼。
“付大人请起,还望付大人将韩王殿下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王爷。”孟卓朗看着他,点点头。
付勤之起身。“勤之谨记王爷的话,置之死地而后生。韩王将圣上诸皇子软禁正寝宫,实则圣上已饮毒酒辞世。”
众臣惊呼。
“勤之未能取得韩王信任,但却也可自由出入宫中,所得圣上手谕,请王爷过目。”付勤之将前圣上徒留书信递交侍卫。
冷邵玉看着白绢上的血字,若非走投无路,以圣上的心思,也不会如此,断然是生不如死。
孟卓朗对着众臣言道“岳凍阳所做皆为韩王所命,韩王殿下逼宫逆反,已是属实。”
臣子们感叹世态浮生。
“冷邵玉,这一切全为本相一人所为,与韩王无关,你休要不顾武周宗法。”
“丞相,虽不知韩王殿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您就算死也守口如瓶,还真是忠心,不过你的忠心却不是为了武周。”孟卓朗转身。
一群臣子哆哆嗦嗦的站出来跪在殿上,身体抖的厉害,头更是不敢抬。“王爷饶命,都是韩王殿下,丞相,是他们威胁我们这么做的,王爷饶命啊。”
岳凍阳自知无路可退,他大掌一挥。“御林军何在?还不把这群冠冕堂皇的人拿下!”
数侍卫压着两人上殿,岳凍阳眯缝起眼睛,跪在殿上的两人抬起头。
“丞相。”
跪殿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御林军统帅孙羽和禁军副使。
岳凍阳再看时,禁军统领与廷尉曹县彰已经走过来,行礼道“启禀王爷,已按王爷吩咐,皇城所有密卫皆被下官扣押,众多臣服者,已遣散归乡。”
冷暮飞逼宫早已在冷邵玉的预料中,他也已命孟卓朗暗查明了,但即便铁证如山,冷暮飞断然仍不会认罪,只有让他逼宫顺利得逞,才能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廷尉曹县彰于当日晚开城门,禁军统帅也于次日因病归家,实则早已调遣军队听候安排,但那日,知洛殇下落却为偶然,不过他也正因此将计就计,引的女人出现,也因此痛打冷暮飞一个猛击。
“冷邵玉,我乃皇亲国戚,是先帝的亲弟弟,就算叛国也轮不到你处置我,我看谁有这个权利?”岳凍阳灼红的眼睛瞪着高台上的男人。
冷邵玉浅笑,冷漠的笑容邪美的放肆,他挑眉言道“有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