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了却我最后一桩心事。你腹中的孩子,是天命如此,不是哥哥所为,王兄仁义,爱你必然爱孩子,他断然不会这样无情,只要是你,无论什么他真的都可以隐忍。若你回来,不要再继续这种误会,你该知道,哥哥的为人,他不会这样做,他不会的。洛殇。不要追究我的死因,也不必挂念,语心。
洛殇默默看着信上的字,她看得认真,却不知心在想什么。或者小竹说的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至少应该。
天色渐晚,月上眉梢,高大茂密的梧桐连成一片,遮住了本应洒在窗子上的光亮。
月娥阁里点着烛火,麻姑在一旁站着,静静的看男人执笔提书。
冷卓风即位不久,便收了中央的兵权。礼部尚书,户部等那些旧臣被他安抚归家,颐养天年。前圣上昏庸,这也给他丢下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收拾,但大臣秉承的奏折直接承给他,不再由冷邵玉接手。
不止这些,冷卓风还下达了皇命,任何皇室子弟都不可带兵亲征,说的好听是为了保住皇家人的血脉,实则是畏惧亲王领兵大获人心,军功胜王,也担忧这兵权落入野心之人手中。
如此一来,冷邵玉当真落得了个清闲,过几日便是举国选秀的日子,冷卓风将提笔筹办一事托付给了他。
“王爷,属下方才过来,听下人说,王妃今日去了南湘院。”三娘从字迹上转看男人。
冷邵玉一手挽着长袖,手持玉龙珠笔,如游龙般豪迈的字迹也具一丝婉约的轻柔呈现在纸上,他动作极为优雅高贵。
“哦?”
“王妃只是进去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没说什么?”
三娘知道男人指的何事,于是说“没有。武周已婚女子不能入帝陵,这是先祖立下的规矩,即便是王妃,也不能破了这法纪。”
男人没说话,看着落在纸上的字,他抬手,三娘立即给递过黑墨。
“王爷,属下……”
“有话就说。”他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说的霸道却耐听。
“王爷苦寻了王妃两年,才算将人盼回来,可您真的不打算和她解释,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三娘身为奴婢,这些话是不该她问的,主子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可她跟在男人身边二十几年了,从没见过她对哪个女人如此动之无辄,哪怕是当初的月娥姑娘。
男人放下手中笔,抬起深邃幽芒般的双眼。
“属下知罪。”三娘立即低下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却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下去。“属下只是担心王爷,您若是不解释个明白,任何人的三言两语,王妃都不会信的。属下只是不想王妃继续误会您,当年在公子和王妃之中只能保取一个,若换了谁,都难以取舍。”
“这些话,不要让本王听到第二次。”男人冷着脸,如冻结了一层寒霜。
“王爷……”
“出去。”
三娘无奈的垂下头,有些丧气灰心道“是,属下明白。”
她转身走向房门,手一推门,看到门外的女人时,三娘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