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把她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守卫哼了声。
“住手!”
小竹眯起眼睛转头,看清楚男人的脸,她惊慌中破涕为笑,胡乱的擦擦眼泪。
“莫大人。”守卫说“此人鬼鬼祟祟,言行支支吾吾,卑职怀疑她是卫国乱党。”
小竹泪眼婆娑望着男人,她摇头。
莫云看了她一眼,说道“她是我夫人。”
守卫们一听,皆觉不可思议,莫大人心肠冰冷如石,居然也会有爱慕的女子,还是这种再平凡不过的丫头。
“卑职不知,冒犯夫人,请大人恕罪。”守卫跪下。
莫云看着女人,朝她走去,站到她身前。
从他离开王府,就已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知道是她,也没阻止,量她也出不了这城门。莫云却终没放下心,要是没回来瞧上一眼,这女人保不其就成了刀下亡魂。
小竹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男人,她刚想说,只听他又是冷漠的开口“别再跟着我。”
他没容小竹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泪虽夺眶,小竹并未死心,她就想看看男人要去哪儿?她不想守在王府,不想去记那些。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走,男人早就走远了,小竹掐着手指,不知他去了哪儿,莫云深夜离府,也许是王爷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
小竹无缘由的竟进了帝陵,午夜帝陵是没有侍卫把守的,她很容易的走了进去。
冷冰冰的白色墓地一个接踵一个,偶尔几处庄严肃目会让人想不到其下埋着的是人的尸首,棵棵高大挺拔的树木围着墓园,幽森中散发寒冷的凉气。
风吹草动的声音,惊得她头皮发麻,绕了很多弯路,却也终是看到了他。小竹躲在树后,眼睛一直随着男人,看着端起酒杯洒在墓前,深夜里他孤寂悲凉的身影。
莫云坐在墓前,银光长剑横放在磐石上,他抚摸着冰冷的墓,抚着石碑上那几个褐红的字,就像是在抚摸爱妻的脸和秀发。
“语心,我想和你说会儿话。”他说。
帝陵由皇家禁军把守,因为卫党一事,无论何人都不能自由出入帝陵,他只有在深夜才能与女人相见。
“我不能如约守你一辈子了。”
蹲坐在树后丛林中,小竹眼上的睫毛忽然眨动,她手捏紧了脚下的草叶。
“小竹是个好姑娘,我得对她负责,我知道你不会怪我。”莫云一遍又一遍抚摸石碑上的字迹。“语心,我的妻子。”
小竹蜷缩起身体,瑟瑟发抖,她泪眼抬头,鼻梁含酸,掐住胸前的衣襟。
“语音,我的妻子,语心……”
小竹泪湿衣襟,她看着男人走远,颤微的脚步从树后移到墓前,她在墓前跪下,将酒盅里剩下的半瓶酒倒了杯洒到地上。
她看着白色的墓,有些不自量力的自卑苦笑。“郡主,小竹来给您请安了。”
“小竹知道,莫大人的心里一直都记挂您,一刻都没忘记过,奴婢常常见他深夜里醉酒,一遍遍唤着您的名字。郡主,小竹羡慕您,真的好羡慕,就算没能在一起,可他从来也没放弃过您,哪怕以后,也不会。”
小竹哭泣着说“奴婢配不上莫大人,不会嫁他。我不想,不想因为我拖累他,让他陷入两难,对郡主的不义,他心里会成煎熬。”
“郡主,小竹谢谢您,能给他那么深的爱,能让他爱的那么深。”
“……”
日斜九厘,莫云回府,冷邵玉的话他已传达给大辽国君,奔腾半夜半天才回王府,只见十几个侍卫仓忙离开,彩儿站在殿阶上左右张望,神情紧张。
“莫大人,您回来了,小竹姑娘她……她不见了。”
莫云皱眉。“不见了?”
“姑娘昨夜离府,一夜未归,大人,大人?”彩儿唤着男人,莫云早已跑出了王府。
彩儿叹着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