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已经悄悄来临,将近正午,炎炎的太阳一动不动高悬当空,天空没有一丝云,周围的青草、野花、树叶被火热的太阳蒸晒着,空气中充满甜醉的气息。
苏之蔻一身男装坐在街角客栈外的大树下,莹润的指尖轻轻点在面具上,一下又一下,似是在沉思,时不时有微风吹过来,眼睫不由轻颤。
“家主,来了。”坐在身旁的水兰低着头喝着手里的凉茶,余光却一直在注意客栈里的动静,发现男子出现,肃着脸低声提醒。
苏之蔻动作一顿,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背着包袱的老农警惕的四处观望,而后低下头脚步极快的往城外方向走。
和水兰对视一眼,徐徐放下茶碗,起身快步跟上。
双雄成功出了城,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弓着佝偻的背走到隐蔽处,四处察看后,直起身换掉身上到处沾着泥土的脏衣,从包袱里拿出毛巾将脸上的伪装擦净后,露出原本的样貌。
走到城郊,正要骑上早已备好的马匹,耳尖捕捉到突如其来的的破空声,心中警铃大作,翻**要躲开,却还是被狠狠射中手臂。
捂着利箭紧插着的手臂滚落在地痛呼出声,而后却不见周围的动静,双雄咬紧牙关扯出利箭丢在一旁,从背后抽出刀紧紧握在手里,警惕的观望。
突然黑影闪过,双雄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的一切,手腕突地传来刺痛,他的刀就被踢翻在地,下一秒他就被制住双手狠狠押在地上,动弹不得。
“啪!啪!啪!”双雄手脚并用还想挣扎,就听见越来越近的拍掌声,艰难的抬眼望去,却是脸色大变。
苏之蔻从腰间抽出折扇展开把玩着,和水兰自草丛后缓缓走出,看着地上还在做无谓挣扎的双雄,竟轻笑出声,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水兰举着剑上前一步指着双雄,肃着脸冷冷道:“双雄,家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跑?”
“兰公子说笑了,我何时要跑?不过是我要归家探亲罢了,难道这也是犯了规矩?”双雄眼神飘忽强自镇定,可抖如筛糠的身体出卖了他。
“呵。”水兰一声冷笑,拖着剑走到双雄面前,剑尖点在他方才中箭的伤口上,不停迸发出来的鲜血将剑尖染红。
手上微微用力,剑尖往里刺进皮肤,“噗嗤”一声,涌出的鲜血更是争相恐后,听着双雄低低的抽气声,剑尖又是一转,“说不说?”
双雄感觉整个人就要从手臂伤口处裂开,额间冷汗涔涔,痛得几乎昏厥,可还是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芸娘手下的人吧。”一直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苏之蔻淡淡开口,看着地上硬着头皮强忍痛楚的双雄,“我听闻前几日有人深夜到访春宵阁,而且据说是个大人物呢,你若不知,我只能去问芸娘咯。”
“我说我说。”提到芸娘,双雄果然身子一抖,闭上眼挣扎着,在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先前有两批人到过春宵阁,是我接待的,他们来路不明,但都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知道家主的身份,许是为合作。”
“来路不明?”苏之蔻听他说的冠冕堂皇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不禁反问道,而后又补充:“不就是你放出的消息将人引来的嘛,怎么会不明呢?云,先,生。”
苏之蔻一字一句念完,而后轻摇折扇,好整以暇的看着双雄的眼。
“你...你早就知道!”双雄没想到会被拆穿,眼里闪过错愕,而后怒气勃勃,也不再伪装,恶狠狠的盯着苏之蔻。
“我当然早就知道,我只是对你们的谈话内容很好奇罢了。”
“呵,我当真以为谭家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想不到竟也有你查不到的东西。”
“我当然查得到,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罢了,你可知道背叛是什么下场?你背着芸娘做这些事,可知道我会如何处置你,还有,如何处置芸娘?”
苏之蔻微微一笑,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可面具下的明眸中显出残忍。
“你敢?!”双雄猛烈的挣扎着,但对上苏之蔻看他如地上蝼蚁般的目光,嗓子干涩着,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嘴唇动动终还是放弃,“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见你经常来见芸娘,又带着面具,便猜到你的身份。”
“那天得知芸娘被伤透了心,气愤之下便假借云先生的名义将消息放出,只一晚上果然来了人,可我对家主的了解仅停留在你会武功,所以并没有透露任何,可那人拿芸娘胁迫我要知道你的身份,我不敢,于是才想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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