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幸年见侍卫心领神会往最后一间屋子走,微微侧目隐晦的扫过紧紧跟在一步开外的白易渊。
见他向来淡定从容的面上难得出现一丝慌乱,心里有些得意,几不可闻冷哼一声朝屋里走去。
走到屋内,林幸年叫侍卫把灯点上,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明亮,每一个角落都清晰的落进眼底。
他这才发现这个房间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单是屏风就摆了十道,一道接着一道围成各个不同的小间。
林幸年站在原地停留片刻,耳边又开始出现那点细微的声响,虽是在强行忍耐着,可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点点溢出。
势在必得的勾起唇,可心底还是有所顾忌,握紧腰间的佩刀,秉着先礼后兵的原则,侧目直勾勾看向白易渊,“谭帮主可是在这间屋子里藏了人?”
当着他的面,白易渊似是在隐忍般紧紧握着拳,面上也带着细微的紧张,眼神飘忽心不在焉回道:“谭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来‘藏’这一字?”
“但愿如此。”林幸年半点不加掩饰,懒洋洋出声笑道。
而后眉眼肉眼可见的沉下来,这几日京城半点寻不得杨书雁的踪迹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显得今夜就要急急离开京城的道顺斋十分可疑。
若是他们真藏着杨书雁要将她带走,那究竟是何用意?受人之托…还是借此报复他?
可不管是哪种结果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林幸年紧紧压着就要翘起的嘴角,对着某个被屏风围起来的隔间随手一指,而后紧紧跟在侍卫身后走过去。
刚走到隔间外就听到里面的女声越来越明显,指挥着侍卫悄悄移开屏风,就见一道厚厚的帘子出现在眼前,林幸年微微挑眉,抽出剑点在帘子一角将它轻轻掀起。
侍卫紧紧跟在林幸年身后,手上的剑也握得更紧,僵着手拦在白易渊面前,余光牢牢注意着他,生怕他突起动作对二人不利。
帘子被掀开,却见一个盖着厚厚锦被的妇人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似是生着重病,整张脸煞白的不见半点血色,微阖的眼浑浊而空洞,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莫名亮得有些渗人。
像是突然对上一张死人脸。
林幸年心尖狠狠一颤,本能后退一步,出神间听到她难以抑制的咳声,越来越重,似是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手上跟着一抖,剑尖一转,厚厚的帘再次落下来。
室内恢复寂静,白易渊似是对他们的冒犯和无礼不满,狠狠挥袖冷哼一声朝外走去。
林幸年与侍卫心有余悸,扫了一眼不再有异样的室内,紧紧跟上白易渊。
“敢问谭帮主,方才那妇人是何人?难道谭帮主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林幸年脸上带些气急败坏,克制着被捉弄后的愤怒,眼睁睁看着白易渊面无表情往前走将他们送至船尾,一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的态度让他更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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