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中时,楚辞才感觉自己真正放松下来,上一次这般身心俱疲,还是在潭州行军打仗的时候。
那时候见不到父亲,母亲也远在京城,身边一只有阿湛和时星陪着,可现在就不同了。
楚辞抬眼看着屋内那盏温暖的光吐出一口浊气,将轮椅推进房门后,转身关上房门才站起身朝床榻上走去。
苏之蔻刚解下衣服,坐在床榻上听见门外动静时还以为是水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罩过来,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茫然的抬眼望去就撞进楚辞望着她意味不明的眼,那双的眸里此时含着的情绪太浓,叫她一时看不明白,可莫名的心里觉得怜惜,转过身拉着他坐下。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他的眉骨,撑着身子横移半步靠到他身上温声询问:“夫君今日去了官署?可是那些人给你脸色了?怎的看着心情不大好。”
楚辞没想到她会这般直白的说出来,想到眼神闪烁的李保,眼神微冷,笑着也摇头,不打算同她说这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烦心事。
抬手将她抱着坐到自己腿上,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才低声说道:“之蔻,后日就是父亲的忌日了。”
苏之蔻心里跟着一紧,这原就是镇国公夫上上下下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此时更是变成她的恨,恨帝王的利用与冷漠,恨永朝朝廷的无能。
苏之蔻眼里都是怜惜与心疼,抬手轻轻环住他整个人依偎进他的怀里,“将军别怕,还有我在呢。”
楚辞闻言一顿,被她哄小孩般的语气逗笑,顺势抬手搂紧她轻笑出声。
苏之蔻浑然不觉,声音娇娇可又带着沉稳:“夫君的腿已经好了,也成了家,母亲也过得很好,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楚辞闷哼一声应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鼻腔都是她身上的甜甜香气,整个人心情好了不少,再开口时声音清润好听:“若是还有一件事能够做成,父亲和母亲一定会更加欣慰的。”
苏之蔻有些茫然,以为他是在说潭州水寇一事,微微与他拉开些距离抬眼对上他带着促狭笑意的眼,一瞬间明白过来,不禁嗫嚅道:“夫君你…你怎么这般…”
“这般如何?”楚辞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在故弄玄虚,目露疑惑地望着她,眼神清澈干净得像求学好问的孩子。
苏之蔻被他的眼神看得满脸臊意,尤其是他的眼神,暧昧的像能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满脸羞涩的随手抓起身旁的衣服就往他脸上丢,似乎是想要借机撒气泄愤,可力度却是轻飘飘的从楚辞的脸上浮过,只留下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
楚辞鼻尖微动,整个人微微僵硬,似是想要确认,缓慢的拿过她的衣服凑近鼻尖停顿了一下。
苏之透看清他的动作,以为他是在撩拨,脸上的红霞更甚,不仅娇声道:“夫君…”
然后抬手扯过他手里的衣服,懒洋洋扔到一边从而埋进他的怀里。
“之蔻今日去了哪里?”
他的语气淡淡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苏之蔻莫名觉出不对劲来,心中升起一丝警觉,环在他身后的手不由自主的搅在一起,“夫君为何这样问?”
楚辞是有些疑惑,可并未对她有所怀疑。听她这般反问也只是慢悠悠念出自己心中所想,“之蔻先前还说我身上带着春宵阁的脂粉味,可刚才我也在你的衣上闻到了那股子味道,之蔻要怎么解释?”
苏之蔻心中大震,心脏扑通扑通的撞击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腔,脑海中一直闪过恐慌和局促不安。
许是今日与水竹碰在一起时沾到的,他们与芸娘双雄时常待在一起,多日浸染之下,自然会沾上这味道,她一时竟忘了这茬。
手足措之时正要一鼓作气同他坦白所有的事情,就听他又继续说道:“所以当初真的是夫人错怪我了,我与二皇子在春宵阁见面多了才会染上那脂粉香气,并没有做出半点愧对于夫人的事情。”
苏之蔻眨了眨眼,想说的话一下就停在嘴边,对上他有些委屈无奈的眼,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见他这般直接了当说起二皇子,倒是有些疑惑,先发制人问道:“夫君竟是和二皇子在春宵阁有要事商量?可先前为何不能告诉我呀?”
“先前在京城时,各方势力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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