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渊来的好巧不巧,恰好在苏之蔻与林星驰争论时进来,不仅给苏之蔻解了围,也提醒了林星驰道顺斋与洞庭山帮白老爷子的关系,毕竟这事若是真的闹大两边都讨不着好。
林星辰也意识到这一点,冷哼一声收回折扇偏过头,他就算再怎么愤恨与不满,想到楚辞的岳父家是白府,也不会再去公然挑衅这层关系。
林幸年看清他面上的不虞,笑得志得意满,又上前打圆场,温声开口说道:“误会,今日都是误会,凡事都讲个证据,皇兄此举实在不妥。”
说完又转头看向苏之蔻,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对方才的谈话心照不宣的假装没有发生过。
此时林幸年就像对待陌生人一般,恭敬拱了拱手,一副温润公子的做派,“谭帮主,今日多有冒犯了,皇兄也是一时情急,毕竟这确实事关我们皇家的声誉,我代皇兄向你赔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此事。”
“哪里哪里。”苏之蔻眸光微闪,压下心底的厌恶,面上也是一派温和的笑意,“谭某就当今日这事是二皇子在例行公事,咱们大可翻篇接过压下不提,二位皇子远道而来,谭某作为东道主,理应拿出点行动来表达心意的,不如我们今日就在我这道顺斋酒楼小叙?”
“不必了。”林星驰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眼神冷下来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听到苏之蔻这么说,又恢复往常一贯随意散漫的模样。
懒洋洋摊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既然谭帮主与三皇子都提到官商井水不犯河水,那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更何况我与谭帮主实在没有什么可续的必要。”
林星驰说完眼神还若有似无的不停落在林幸年身上,见他面上闪过一些不自然,冷笑一声也不同二人告别,同身后的侍卫随意吩咐了一声,抬脚便快速往外走。
仿佛是身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污了他的眼。
怎会有这般无礼的人,林星驰见他这般态度暗暗捏紧拳头,不过左右都会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他又何必同这种人置气。
苏之蔻见他眼神皆是恨意与不满,就连脸色也不太对,明晃晃的嫌弃与厌恶直接写在脸上,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
而后正色开口道:“天色也不早了,谭某与三皇子不如就此别过,日后三皇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直接来找谭某便是。”
林幸年听到这话心情顿时舒畅不少,朝他拱手告退便自然而然的往外走。
苏之蔻看着他的背影笑的更是耐人寻味,再想到匆匆闯进来的二皇子。
既然他有所动作,那么楚辞也定是知道此事,有些头痛的扶额转身往楼上走,换回衣服后从后门悄悄离开。
只是没想到几个人再次碰面会来的如此之快。
苏之蔻正道顺斋的布庄假装采购,走出来时还有些出神,就听水梅在身后提醒的声音,“夫人,两位皇子还有将军在前面。”
苏之蔻猛的抬眼,一眼便先看到端坐着的楚辞,只见他面上神情淡淡,隐隐带着些不耐烦,似是不堪围在身旁的两位皇子的烦扰,正强行忍耐着。
两位皇子就不必多说了,刚才还对峙过的,眼下再见到,苏之蔻的眼里也涌起不耐。
定了定心神走近几人,远远便听见林幸年一贯温和的声音说道:
“将军近来身体如何?我曾听闻潭州洗心禅寺的见空大师在医术上很有造诣,未闭关时曾下山济世救民,解了许多人的疑难杂症,甚至不少百姓尊称他为神医,我还听闻见空大师也到了要出关的日子,若是将军需要,我愿意为将军屈尊走这一遭。”
林幸年说完便紧紧盯着他的腿,那日在白府中见他饮酒时泰然自若并无半点不适,便在心中起了疑心。
可查之后却发现他在第二日不仅因醉酒头痛难忍,而且还叫了许多次太医,甚至还找潭州当地的名医来为他治腿疾,难不成这事真是他多想了杞人忧天?
楚辞也注意到他落在自己腿上的目光,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量和试探,闻言薄唇微启:“劳三皇子挂心,不过是些老毛病,陈年旧疾岂是这般容易医好,能保下这条命已实属不易,我别无所求。”
林幸年闻言眸光微闪,联想到他来潭州的路上遇到的刺客,见他似乎已习以为常,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谁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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