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南悦兮,一只手撑着半开的车门,一只手挑起她苍白的小下巴,奈何她灰暗的眸子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到。
南悦兮握住他粗粝的大掌,抚摸着上面凌厉的纹路,轻轻的软软的如同挑逗,被男人一把握住不安分的纤细手指,“小妖精!”
男人低沉得近乎耳语的声音,却在她耳畔说得字字清晰,在南悦兮变得僵硬的笑容下一把搂住她纤瘦的肩,坐进去关上了车门,阻隔了苏纯净的视线。
黑色豪车先一步驶离,苏纯净还看着那辆豪车,身后的佣人凯瑟琳皱眉,压低声音道:“纯净小姐说得多,南悦兮还真是不死心,现在还对这言总卖弄风骚,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犯贱程度了。”
苏纯净轻轻摇了摇头,“悦兮是厉行的妻子,夫妻之间有犯贱这种说法吗?凯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凯瑟琳猛地一个激灵,回头看了眼身后听着的车,涂山麻木着一张脸坐在里面动也不动,却并不表示听不到。
凯瑟琳推着苏纯净过去,上车的时候涂山下来帮忙,凯瑟琳故意用比基尼遮掩不住的大胸在他手臂上擦过,停留的诱惑着,“涂山先生,谢谢你啊……”
凯瑟琳一直都在勾引涂山,而涂山就是个大木头,从来都没有给她第二种表情,一句话不说的将她这个丰满尤物视若无睹,上车就发动引擎。
凯瑟琳气得磨了磨牙,只得踩着细高跟鞋急忙上车,一脸的憋屈让苏纯净勾起了唇角,不过却是暗含嘲讽。
靠肉体皮相引诱男人,就算得到也不过是一时的快活,早晚会被男人弃如敝履,这种手段她不屑,而用这种手段的人,也定不会长久。
苏纯净摸了摸自己漂亮的桃花眼,唇角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另一只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保温瓶上频率的轻轻点着,若有所思……
荣萍的住处离言厉行很远,可却离苏纯净很近,这是苏纯净给荣萍挑选的住处,荣萍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荣美谣这几天都在贴身照顾着荣萍。
和孟老现在被囚禁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的环境跟那里相差不大,一样都是花园池塘,凉亭桥廊古色古香。
荣萍正在发作毒瘾,虽然已经毒入膏肓,年纪也不小了,但她还是坚持要戒毒,可几天下来并没有达到丝毫的成效,这对如今的荣萍来说是很难的。
荣美谣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给霍聿倾打了电话,让霍聿倾过来帮忙,此刻正给荣萍捆上了手脚,荣美谣抱着霍聿倾难受的掉着金豆子。
荣美谣这种要强的女人也会哭,听着这嘤嘤嘤的强力哭泣声音,似乎比童念还能哭,南悦兮都呆滞了好几秒。
苏纯净轻叹了口气,在凯瑟琳的推动下到了前面,先一步开口:“美谣,哭是没用的,不如多花点精力想想怎么帮萍姨减少痛苦。”
荣美谣哭得太伤心,以至于外面进来了人都不知道,双眼哭得红红肿肿的像核桃,急忙退离霍聿倾的怀抱。
“厉行来了,”霍聿倾也看了过来,目光只是在言厉行揽着南悦兮的手臂上扫了一眼,很绅士风度,体贴的拿出纸巾给荣美谣递过去,戏谑道:“擦擦吧,大小姐,你看你哭得像个花猫。”
荣美谣嗔了他一眼,接过纸巾擦掉眼泪,言厉行已经独自沉着脸疾步进去看他的母亲了,荣美谣想说什么,却瞥到摸索着跟上去的南悦兮,微微一愣之后更加尴尬了。
虽然南悦兮看不到,也看不到她躲在霍聿倾怀里哭泣的样子,但她见到南悦兮就会想起霍聿倾拒绝她的原因,没有嫉妒是不可能的。
就好似现在,言厉行一走,霍聿倾就过去搀扶南悦兮,也不顾言厉行那醋坛子的警告,“去哪里?不知道叫人?眼睛看不到就不要乱跑,摔了只会加重病情……”
霍聿倾絮絮叨叨婆婆妈妈,南悦兮很无奈的道:“我没那么娇气,信不信我不用眼睛,也能一拳揍飞你?”
霍聿倾哭笑不得:“我不欺负女人,况且你还是眼睛失明的女人,先不要进去,小瑶,你进去收拾一下。”
霍聿倾给荣美谣递去个眼色,荣美谣抿着饱满的唇看着他,又看向被他小心翼翼搀扶的南悦兮,眼睛还红肿着,却笑了,自嘲的笑,转身就走向房屋。
荣美谣知道,霍聿倾是担心南悦兮的毒瘾还没有完全清除,担心又像上次一般,见到荣萍的糖果就险些爆发,前功尽弃。
霍聿倾对女人一惯温柔,却并不上心,除了苏茉,现在总算对第二个女人上心了,可那个女人却不是一直在他身边等着他倦鸟归巢的她,而是南悦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