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在车里叫了一声,满脸鲜血染红了衣裙,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奈何那辆豪车已经飞一般的冲出重围,绝尘远去。
这是第一次,他弃她于不顾,对她满脸的鲜血视而不见,怀抱着另一个女人,言厉行的天秤倾泻得太厉害了。
他真的是因为南悦兮的眼睛有自己的影子,才看上南悦兮的吗?苏纯净不由产生了怀疑,这怀疑就像是一条蔓延的裂缝,越来越深……
“小纯,我带你去处理脸上的伤口。”旁边传来霍聿倾柔和的嗓音,开车驶离了出去。
苏纯净侧眸,看着他那张蛊惑众生的倾城容颜,淡淡的没有丝毫的嫉妒,她不由敛眉,斟酌着缓缓说道:“聿倾,我听美谣说,你喜欢悦兮,是真的吗?”
霍聿倾转着方向盘,没有一丝心虚的淡淡笑道:“是啊,我喜欢悦兮,喜欢世上所有的美女,我的爱好你现在才知道吗?”
苏纯净皱了皱眉,正要再时候什么,霍聿倾打断了她,“对了小纯,你们拍戏进展快点,过段时间我们要回邺城一趟,绍绎快把言氏玩完了!呵呵!”
苏纯净:“……言氏是言伯父的毕生心血,应该的。”
苏纯净强行稳定着微笑,但纤细的手指还是下意识的攥住了裙摆,她在紧张,也只有言绍绎能让她害怕了,就因为差点被言绍绎玷污?
霍聿倾修长的指摩擦着绯色薄唇,金丝眼镜下面的琥珀色眸子里凝着浅浅的疑惑,若有所思……
……
言厉行的花园别墅里,南悦兮被一路扛着丢在了卧室的雪白地毯上,她身上宽大的西装外套已经被男人在车上厌恶的扯着扔了,现在裹着的是他的风衣。
可南悦兮也恶心,学着他的样子将风衣扯着扔开,只穿着单薄的浅蓝色衬衣咬牙爬起来,不顾男人阴鸷锐利的鹰眸牢牢注视,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走。
男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壁上,恶狠狠的抬起她的下颚,被碎玻璃伤得鲜血淋漓的大手,使得她白皙的肌肤也被染上了斑驳殷红。
南悦兮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他,一如既往的倔强而挑衅,但恢复视觉的桃花眼里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拿开你的脏手!恶心!”
她还嫌弃他恶心?言厉行气得笑了,粗粝的指腹狠狠的摩擦着她冰凉细腻的脸颊,像是试图将她脸上的血迹给擦干净,却越擦越多,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他的。
“当初在秋山酒店,你厚颜无耻硬是要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怎么不说恶心?现在才嫌恶心,晚了,恶心也给我受着!”
男人恶言恶语,却让南悦兮心里也懊悔得要死,不顾脸上皮肉的疼痛,同样恶狠狠的道:“我不是眼瞎吗?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现在不瞎了?”男人的指腹抚上她清明的精致眉眼,却在她的眉梢边缘徘徊了许久,低声问:“y?”
南悦兮猛地抿着唇,没有再说话,他所触摸的地方有一个细细小小的纹身,远看好似如火红梅,近看却是字体的妖艳纹身。
竟然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南悦兮默默的抿着唇,那的确是“y”,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纹一个“y”,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纹一朵花而已。
不过男人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咬着后牙槽面颊紧绷的沉声问道:“这个y,代表的是言,还是雍?”
男人眯的很窄的黑眸里盛满了嗜血的危险,南悦兮对着他仿佛吃人一般的眼睛,呆滞了几秒之后,豁然笑出了声,嘲讽道:“废话么?”
“说!”言厉行才不管什么废话不废话,抬高她的下巴,不放过她眼里任何一丝的小细节,狠声道:“废话也给我说出来!”
南悦兮:“……反正不是你!”
南悦兮今晚事事不顺,又是被抓现行又是被冤枉,还出了那么大的丑,正憋了一肚子的火,于是发泄一般的故意激怒男人。
然而后果可想而知,她这才吼完就感受到了男人结冰的冷凝温度,下一秒就被男人当场撕掉了衬衣,纽扣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你干什么!别碰我!言混蛋!”南悦兮全身都僵硬住了,手脚并用的剧烈挣扎起来,苍白小脸上的桃花眼里布满藏不住的惊惧和抗拒。
上次男人离开的时候,才将她给折磨得晕了好几天,那过程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比毒瘾发作的时候还要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