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厉行将没有解释,却将开口说话的机会交给南蒹霞,这是在给南蒹霞赎罪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南蒹霞都是南悦兮的亲姐姐,跟南蒹霞闹翻,南悦兮心里的难过不会亚于跟他闹翻的心如死灰。
南蒹霞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看言厉行的目光有些复杂,这个时候,他不是更应该落井下石吗?
毕竟她采用了这么卑鄙,这么无耻的方式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就是存着想要彻底断了他们念想的极端。
“姐,”南明骁也放下了报纸,站起来郑重的道:“你也是一心为了兮儿着想,才会听盛良雍的安排,告诉兮儿吧,全都说出来,兮儿已经长大了,我相信她能自己分辨是非,她可是爷爷口中最像他的小孙女!”
南明骁冲南悦兮弯唇而笑,清俊雅致的男人,温暖如风的笑容,让南悦兮本来紧张的心情慢慢的放松,反正最坏的已经体验过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坏的消息呢?
可是她没想到,南蒹霞在将她叫到花园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盛良雍没有碰你,你吐了他一身,然后……你知道的,他有严重的洁癖,而且我还在现场观摩。”
南悦兮:“……”
南蒹霞语气很冷,不带丝毫的玩笑色彩,穿着细细的红色高跟鞋,踩在被清扫后很浅的积雪上面,一踩一个清晰的印。
南悦兮就看着她留下的那一长串脚印,并没有再跟上去,也没有开口打断,就等着南蒹霞给她未完的解释。
南蒹霞也没有回头,口中继续道:“而且,我也绝不会让他碰你,我给你下的药,药效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是算着时间为了在言厉行面前演一场戏,包括荣夫人的车祸,也是良雍一手策划的。”
南悦兮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踩在雪地上的白色棉拖,半响才哑着嗓子低声道,“姐姐,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失身,但姐姐的做法让她不能接受,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要让姐姐做出这样决绝的举动?
南蒹霞停了下来,缓缓的回转过身,讽刺的勾起玫红冷艳的唇,“言厉行给你打造的不是爱巢,而是金丝笼,你不是也试过逃离过么?可结果呢?只有良雍能与他抗衡,我只能跟良雍结盟,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再一次被言厉行伤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南悦兮抬起头来,声音和眼神很平静,问:“言厉行要利用我什么?姐姐,你既然不肯告诉我是什么理由,就不要替我做决定,我是人,不是木偶,姐姐让我很失望。”
南悦兮也不再问南蒹霞理由,她很了解她的姐姐,姐姐不愿意说的事,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给她说,姐姐什么都不肯给她说,所有人都这样!
南悦兮转身往回走,只穿着睡袍的纤细身躯显得很孤单而寂寥,直到她走了好几步,南蒹霞才冷冷开口:“你这么信任你的丈夫,怎么不去问他?他什么都知道,不是也什么都瞒着你吗?你可以问问看,他会不会告诉你!”
南悦兮:“……如果他不想说,我不会问,就像姐姐,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
南悦兮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南蒹霞立在风雪之中,看着曾经即使自己再冷落再薄情,也会亲昵的抱着她叫她姐姐的南悦兮,女强人的威严眉眼里,也浸出了细微的红。
她仰起头迎着飘落的白雪,将盈眶的水雾逼回去,她早已不是一个普通的三十岁女人,她是要担负起南家兴荣的长姐,是要守护弟弟妹妹的顶梁柱。
可这世界水太深,她只有依附盛良雍才能立足,要想成功,很难,难于登天,她只有坚强,只有更强,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软肋。
可盛良雍就抓住了她的软肋,利用了她的软肋,人与人之间就是相互利用才结合在一起,她却看不得自己的宝贝妹妹被人利用……
肩上落下一件绛紫色的男士大衣,南明骁穿着毛衣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轻叹了口气,“姐,回去吧,我会看着兮儿的,我会保护她……”
“你拿什么保护她?”南蒹霞冷冷打断他,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兮儿回邺城,盛良雍是虎,言厉行就是狼,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与虎谋皮,盛良雍和言厉行都不是善类!”
“……”这些南明骁都没有参与,无法点评,只能中肯的道:“姐,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人都是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兮儿也一样……”
“兮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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