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缺心眼的事,南悦兮并不是做不出来,在邹玲利眼里,南悦兮就是魔鬼,一被威胁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上方传来男人沙哑的笑声,不知道在笑什么,而南悦兮也没时间去理会,只想在他落井下石之前快点徒手掰开电梯。
果然,她还没能掰开一条细缝,上面就丢下来一个烟头,南悦兮只得暂时放弃电梯门,丢下毛衣跳起来踩上钢板去抓烟头。
邹玲利又是一阵杀猪似的惨叫,而她的惨叫却无法压下上方男人阴测测的声音,“这样,你要是能再坚持两分钟,我就救你出来,怎么样?”
“……废话就不要再说了!”南悦兮狠狠磨牙,熄灭烟头又要去捡起毛衣掰那掰不开的电梯门。
现在她才知道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怪不得跟有些人的战斗力总是弱到爆,要是勤加锻炼,要是言厉行在……
不,不能什么事都靠他!南悦兮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又见上面火星闪过,那男人竟然又在往下面丢烟头。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体力透支等死不可!她不敢赌,只得道:“我答应你!你说话算话!”
“这才对嘛!”那男人满意的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男人没教过你要向命运屈服吗?看来言厉行说关心的人并不是你啊,等他是等不来了,南悦兮,接受现实吧,可怜的女人。”
那男人嘲讽的说着残忍的话语,却根本不给南悦兮缓和的机会,紧接着又丢了烟头下来,不是一个,是两个。
南悦兮只得咬牙去接烟头,长裙子都被她在腰间打了结,高跟鞋也脱了,换上了邹玲利脚上的平底运动鞋。
一个又一个的烟头落下来,南悦兮终于知道这男人并不关心她的生死了,下手那叫一个狠,等当她气喘吁吁的将第三十个熄灭的烟头丢在地上时,娇嫩的手心都被烟头烫起了一个个惨不忍睹伤疤。
两分钟早就已经过了,头上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南悦兮提醒过,后来是连骂都懒得骂了,她还是省着点力气来对付这些烟头吧,她不想放弃,不能死。
南悦兮不能骂,邹玲利则破口大骂起来,因为上方的人不是梁宸,因为她还在担心梁宸,还咬着牙竟然使劲的推开了钢板,爬出来帮着接烟头。
就在南悦兮体力不支,一个烟头从掌心滑落的时候,眼看就要落在了电梯地面上,邹玲利扑过去抱住,烫在裸露的肌肤上油水滋滋的冒。
“兮儿?兮儿你在里面吗?”
突然,电梯外面似乎传来了熟悉的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得一如既往的性感好听,还带着无法掩饰的某种情绪。
“言厉行!”南悦兮声音很沙哑,喘息得厉害,当真是被那个邪恶的男人给折磨得几近虚脱,不,已经虚脱。
电梯门正在被人使劲的掰着,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掰着的力道更大,直接就拉开了一条缝,隐约可见男人因为用力而磨出鲜血的修长手指,一根根骨节分明,青筋直冒。
这一刻,南悦兮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忍不住扑出去了,可全身脱力呼吸窒息得厉害,已经半蹲在地上撑起来都困难了。
然而,上方并不会因为她的无力而松懈,又是一把的烟头丢下来,这次是一把,是当真存了要烧死电梯里面的人的心思。
对了,这才是那个男人的目的,他是要杀她,更想用她引来言厉行,最好能将言厉行一起烧死,真是好计谋!
眼看言厉行掰开电梯跨步进来,烟头也如同流星雨一般稀里哗啦的落下来,在邹玲利的尖叫声中,大火从上头开始蔓延而下,火势凶猛。
“不!”南悦兮吓得呼吸都窒息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猛的就站了起来,瞬间就超越了推开她想要跑出去的邹玲利,可惜脚底打滑,和邹玲利一样摔倒了下去。
最后一刻,漫漫的滔天火光里,男人似乎裹着满身的烈火,灼烫的手指上鲜血滴滴答答下雨似的,将她从地上一把抱起来往外冲。
奈何头顶响着魔魅一般的笑声,又一块从头钢板落了下来,一块有一块,男人踢飞了挡路的一块又是一块……
火光滔天,南悦兮能清晰的感受到火舌舔舐肌肤的疼痛,她迷蒙的酸涩的眼眶,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撑住头上又掉下来的一块钢板,手掌顿时传来铁板烧的气息和声音。
“笨女人!”男人厉喝了一声,一把掀开那块沉重灼烫火焰滚滚的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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