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不到女人生儿子赖谁?不过有一点你要谨记,这样的错误没有第二次。”
梁遇白立刻过去洗耳恭听,却听盛权宗冷淡道:“利用女人做事,你还算是男人么?”
“……草!我这叫能屈能伸!”梁遇白不干了,掰起手指强辩道:“你看看啊,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到你就是江山美人了,这么好的事,你还……”
衣兜里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唾沫横飞的梁遇白,掏出手机来的时候,见到来电显示不由面色变了变,按下了免提键。
那边海浪声潮起潮落的翻涌着,男人的声音显得很急切:“梁医生!宁小姐自杀了!”
深更半夜的,只穿着单薄衬衣的女孩儿脱掉鞋子挽起裤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沙滩上。
夜空寒月如钩,银顾的月色清凉如水的倾斜洒落,单薄纤瘦的小身影迎着黑暗海潮,像是即将要被血盆大口给吞噬了一般。
熊铁在暗处看得心惊肉颤,潮水才淹没了女孩儿的腿弯处,就急忙拨通了梁遇白的电话。
熊铁一边跑向海滩一边报告情况,声音都僵硬了,尼玛!他熊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水好吗?
“宁小姐!宁小姐!你别再往前走了!宁小姐……”
熊铁大声的呼喊着,硬着头皮却毫不犹豫的“噗通”一声栽进水里,强壮的身躯溅起漂亮的大水花。
宁思缘被溅了满脸水,莫名其妙的看着四脚朝天在海水里扑腾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个子男人。
“宁小姐……”熊铁艰难的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臂来,脑袋浮浮沉沉:“回头是岸……”
宁思缘:“……”
好吧,看在熊铁是来救她的面上,无语的宁思缘还是善意的开口提醒道:“你那儿的水位不足一米,需要我扶你起来么?”
熊铁:“……”
当宁思缘把吓得腿软的熊铁扶到沙滩的时候,宁思缘也累瘫得倒在了沙滩上,浸湿的小腿被风吹过,冷得牙齿打颤。
“宁小姐,刚才谢谢你。”沉闷的海潮声里,熊铁难以启齿,一字一字的说得很艰难。
“我小的时候被水淹过,要不是我哥说情,我也干不了这行,要是没有救下宁小姐,我就给我哥抹黑了!”
熊铁看着五大三粗的木头一个,想不到还这么的多愁善感,宁思缘无力的叹息道:“救我做什么,我不过就是想醒醒神。”
“醒神?”熊铁目瞪口呆:“你不是想自杀?”
“我为什么要自杀,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云姨救了我,即便是为了云姨,我也不会……”
宁思缘话没说完,因为明晃晃的车灯折射在她惊愕的瞳孔,车在防护栏外停下来,伟岸如山的黑色身影矫健的撑着护栏跃了进来。
“熊铁!”男人低醇的声音冷冰冰的,威严慑人。
熊铁不由头皮发麻,也顾不得腿脚还软着,立刻条件反射的蹦起来:“盛先生!”
盛权宗目光扫过他身后也跟着爬起来的女孩儿,微微眯了眯漆黑锐利的眼眸,锋利的薄唇冷冷抿起。
熊铁识时务的退得远远的,到了公路边上才看到后面疾速开来的宾利车,梁遇白和程铮一左一右的下来。
“宁妹妹呢!”
程铮急不可耐的想要跳过防护栏,却被梁遇白给及时的拉住,朝远处努了努嘴,道:“不怕死的就过去吧,权宗这禽兽!啧……”
程铮随着梁遇白所指示的方向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满头喷火,怒得骂娘,三番五次的想要翻进来搞破坏英雄救美,都被熊铁和梁遇白都拖住,气得都给熊铁拳打脚踢的干起架来了。
而被梁遇白称之为“禽兽”的男人,已经将滚了满身砂砾的小女人一把提起细小胳膊,跟拎小鸡似的将她拎到海浪翻滚的海边。
“想死是不是?”男人面容冷峻,深邃的黑眸里蕴着细小的火苗,将宁思缘的脑袋狠狠按向水面,散开的长发水藻一般的漂浮。
宁思缘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脸色苍白的拧着眉头,她一直都知道男人很暴力,这还是初次领教。
她的脸里水面很近,能感受到海水的湿润和咸腥,脑袋上的力道却没有更进一步,男人宽厚的手掌贴着她温热的头皮,盖住她冰冷的小脸。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一次次的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连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都狠得可以亲手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