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处理,其实也是想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天色已晚,何氏集团里却还有不少员工在熬夜加班,虞思缘也独自关在办公室里面看方案。
对于现在的虞思缘来说,跟报仇比起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近深夜,员工们都下班离去,只有虞思缘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可忽然灯光就熄灭了,何氏集团整座玻璃建筑大楼沉浸在深色的黑暗里,只有保安拿着手电筒查找着电源问题。
虞思缘对着黑了屏幕的电脑呆了呆,她刚才整理了那么多的有用方案,找不回来岂不是还是再重来一遍?
虞思缘满脑袋想的都是工作方面皮毛蒜皮的事情,却没想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她却还没有回家的打算。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从虚掩的房门进来,沉稳而矫健,清冽的男人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虞思缘怔怔的转过椅子面朝向他,透过窗外斑驳霓虹,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在她脑中格外熟悉清晰。
“盛先生,你是靠做神偷发家致富的么?”虞思缘缓缓的勾起苍白的唇,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没错,前一秒的时候她是很紧张的,要是突然来电该怎么办?要是被监控拍摄到怎么办?
可是她又莫名的觉得刺激,兴奋,他是为她而来,她的虚荣心在膨胀,在发酵,在沉沦。
其实在虞思缘的内心世界是很广阔的,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想活得像虞政君那样无拘无束。
可虞政君是天之骄子,而她是寄人篱下,她要仰人鼻息,要乖巧听话,要做别人眼里的优秀名媛虞思缘。
所以,当男人将她抱起来抵在桌边亲吻的时候,她在黑暗里回应得极为热烈,像是释放出了心底的另一个自己。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她的妈妈,哥哥,三哥,他们一个个的都抛弃了她,她就只有他。
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赶也赶不走的,是他硬是要闯入她的世界,侵占她的感情,那么,她就不会再放手……
“这么热情?”男人声音磁性而低哑,舔过她的唇角:“小东西,受刺激了?是因为你哥还是老三?”
虞思缘低哼,扯着男人的领带喘息道:“因为谁有关系吗?盛先生,如果我今晚就愿意献身给你,你敢要吗?”
敢?这个字用得玄妙,不留余地的威胁,男人兴味盎然的做起大爷,坐上椅子将女人搂过去抱在腿上。
“宝贝儿,威胁我,你还太嫩了,说,是不是今天在医院里见过顾少奇,所以难受了,拿我做替补?嗯?”
虞思缘沉默了几秒,勾起嘴角浅声问道:“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当然你可以不说,那我也不会说,我在你这里如果得不到丝毫的尊重,只是玩物的话,那么我可以跟你谈爱,但绝不会谈情。”
虞思缘很清楚,男人对她的纠缠无外乎就是她的身体,可当她主动送上门的时候又要她的心。
这个霸道的男人对她的身体都想要独占掠夺,还不惜到跟她领证的地步,这是真爱?还是游戏一场?
如果是真爱,为什么又要隐藏?尽管隐婚对于她来说是最有利的,可她敏感的神经却分泌着一种叫做自卑的情愫。
她是一个丑闻缠身的女人,谁会愿意真心爱她娶她做妻子的?那么他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虞思缘看不懂他,她丝毫也不了解他,她很疲累,已经没有感情可以再付出,只谈爱,不谈情,这是她的底限。
男人在黑暗里也没有说话,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女人蓝色牛仔裤,力道越来越重,却也越来越慢,更加缠绵悠长。
就在虞思缘失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男人又将她按了回去:“虞思缘,我们试试。”
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不重,却很清晰,缓慢,虞思缘从里面听到了严肃的韵味。
她在黑暗里水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模糊深邃的轮廓,慢慢的埋下头靠在男人心跳稳健的胸膛,听见自己软而轻的声音:“好。”
……
直到楼下的黑色宾利远去,何氏集团的电源才恢复过来,可虞副总的办公室已经人去楼空。
车上,盛权宗在连番追问下如实交代:“昨晚是见一个老朋友,叙旧,是个男的。”
虞思缘愣了愣,猛地从男人肩膀上离开,还缩了老远,惊骇的问道:“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