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坐上自己的布加迪,也不招呼自己的妻子,就这样独自走了。
微澜拉了拉肩上浅灰色皮草,冷眼看着那辆布加迪远去,勾唇走向盛权宗,亲昵的挽上男人依旧抄着裤兜的紧实臂膀。
“权宗,听说北街那边有家意大利菜还不错,我还没吃完饭呢,我们一起去尝尝怎么样?”
“好啊。”梁遇白立刻热情回应。
“你们去吧,我吃过了。”盛权宗语气淡淡,径直拿着车钥匙走向不远处停着的宾利。
“权宗真扫兴!”梁遇白讪讪的揉着鼻子,冲面色阴郁的微澜微笑,道:“澜澜,我送你吧,顺便一起去吃宵夜,你也是,有胃病还不吃晚饭,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梁遇白倒是细心又贴心,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奈何微澜没等他说完,就走向她正在解锁的白色帕加尼。
梁遇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仿然若失的惆怅,有的人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珍宝,有的人却嗤之以鼻。
“权宗,”微澜在打开车门的时候,回头嫣然一笑:“下次带上你的新婚妻子,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微澜离盛权宗较远,这句话是喊出来的,正在马路边上心不在焉等着出租车的虞思缘,闻言猛地僵了僵。
新婚妻子?多嘲讽的称谓!虞思缘握紧了手指,快速走进街道,不想再在马路边等着听墙脚。
她现在不想见虞政君,也不想见盛权宗,她只想将这段才刚开始,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那么多的打击她都撑下来了,不差这一件,不就是个男人嘛,不就是个不属于她的男人嘛……
闹市街区的夜晚灯火霓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对对情侣或者一家三口,闺蜜成群,虞思缘漫无目的的都在广场上,形单影只。
手机在包里震动着,她能感觉到,却没有理会,最后闹得烦了干脆翻出来扣掉电池,肚子又饿得咕咕叫。
虞思缘无语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拿着找沈静安借来所剩不多的零钱,去就近的食品店买了碗酸辣粉,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本来是不吃辣的,可是在五乡镇呆久了,天天接触辣椒,也就没那么排斥了,更何况她现在就是想刺激下自己的胃。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男人嘛!”虞思缘低声嘀咕着,自我安慰。
正撕开一次性筷子吃了两口,辣得眼泪汪汪的时候,身边投入一道高大的暗影,有人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
“哭了?”男人声音低沉而磁性,透着薄薄的笑意:“好大的醋味儿,被醋坛子淹死的到底是谁?”
虞思缘正在吸着面条,差点被辣椒给呛死,受不了的趴在桌上埋头猛咳,又忙手忙脚的去翻包里的纸巾。
男人温厚的大掌按上她消瘦的脊背,不轻不重的拍着拍,语气带着宠溺:“吃这些东西不卫生,我带你去吃烛光晚餐。”
“……你有病啊!我不认识你!你这个神,经,病!”虞思缘抓狂的冒出小脑袋,咳得鼻尖和眼睛都红了,嘴角还沾着辣椒的油腻。
盛权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吼,不过好在广场人多音乐也大,所以虞思缘本来就不高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男人好笑的勾唇,抬手想要擦去她嘴角的脏污,虞思缘却丢下那一碗才吃了两口的酸辣粉拔腿就跑。
可男人怎么会让她就这样轻易逃走,不紧不慢的缓缓道:“如果你不想你盛太太的身份明天上报,就乖乖的回来坐下。”
虞思缘:“……”
这男人成天就知道威胁她,可她偏偏总是被他抓住软肋,但现在她很生气,所以赌气道:“随便你,嫁给李叔叔和你嫁给你又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男人笑意更深,黑眸里却冷得像冰,戾气重重的,虞思缘他的眼神被吓得脊背发凉,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过来,”男人伸出宽大有力的手掌,看似温柔的邀请,淡淡的言语却毋庸置疑:“别让我说第二遍。”
虞思缘仰了仰头,不让那蠢蠢欲动的液体流出来,原地站着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你说过我爱你,你也会爱我的。”
男人愣了愣,阴沉的俊颜瞬间缓和,站起身来大步过去揽住她消瘦的肩膀,拉到伟岸广阔的结实胸膛。
虞思缘没有动,这里人太多,稍不注意就会成为焦点,所以垂着眼睑淡淡道:“盛先生有什么吩咐就说吧,我听着,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