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盛权宗只是孤单太久,找个女人玩玩,没想到竟然玩到结婚,然后接下去的一桩桩事之后,他不得不承认,盛权宗对这女孩儿是特别的了。
因为太阳光太盛,正好将女孩儿的背影完全笼罩,这张照片显得缥缈而模糊,不过他却没想再照第二张。
见他关了手机收到风衣口袋里,这时候梁遇白才继续说起之前未完的话题,说完顿了顿,又道:“权宗,我看,我再多找点人守着小嫂子吧。”
盛权宗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又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来叼在唇边点燃,吸了一口才道:“这事儿我自有安排,你还有其他任务。”
一听任务,梁遇白立刻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可听完立刻就成了一脸的菜色,愤愤的咬牙。
“权宗,你这是大材小用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你亏大了!”
……
虞思缘是跟沈静安和吴燕燕用了斋饭才出去寺庙的,盛权宗有事早已带着梁遇白离开了,程铮和熊铁留了下来。
大过年的,就是要好好玩耍,吴燕燕拿着地图不断勾画着上面的景点,想要一次玩个够瘾。
虞思缘只管配合,可手机突然接到了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国外的手机号码。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虞思缘却心跳窒息了两秒,顾着小脸在一边良久才接起来:“你好。”
“在哪里?”
里面的男人只平淡的说了三个字,虞思缘还是脊背都僵硬了起来,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哥,你在哪里,我去见你吧。”
这一天早晚要来,在她把何凤丽送进监狱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虞政君的梁子结大了。
想到小时候下雨天背着她回家的哥哥,她被人欺负总是冒出来给她出头的哥哥,在她第一次考试没拿满分而害怕被骂,而把自己满分的试卷画得乱七八糟,率先交回去被爸爸打了一顿的哥哥……
虞思缘握紧了纤细的手指,仰头看着耀眼的阳光,将蜂拥的湿润给倒了回去,她必须坚强!
……
虞政君也是新年的第一天匆匆回来的,何凤丽已经入狱好几天,现在才脱开了身,乘专机一个人回来的。
监狱之外的中式餐厅里,下了出租车的虞思缘,在封诺言的带领下见到了包房里的虞政君。
虞政君没有穿西装,很休闲的黑色夹克和黑色长裤,一头利落的平头,魁梧的身材,充满了野性和桀骜。
现在的虞政君看起来更像是三年前的模样,可虞思缘却更是低下了头,因为虞政君神情冰冷的看着她,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
虞思缘一双纤细的手指搅啊搅,终于抬头道:“哥,对不起,你怪我恨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虞思缘觉得自己就是个扫把星,进了虞家,却因为她,爸爸死了,她还亲手把养育她长大的何凤丽送进了监狱。
外面对她的传闻很难听,可这是事实,虞思缘自己也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可是,她问心无愧。
想到这里,虞思缘站得更笔直了,倔强的对上虞政君不善的沉沉黑眸,她只是对不起哥哥……
虞政君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她的一系列小动作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轻易的就泄露了她的情绪。
虞政君慢慢的掏出一支香烟,擦着火柴棍的时候,才冷道:“是妈拔了爸爸的氧气管?”
“是。”虞思缘抿着红嫩娇小的唇瓣,毫不认输的回答。
虞政君半天没有划燃火柴棍,厌烦的丢在一边,连同香烟一起丢掉,对这幅跟小学生面对老师的相处模式,勾起冷笑。
“坐下,说清楚,我妈有没有告诉你,我想过娶你这件事?”
虞政君半天没有划燃火柴棍,厌烦的丢在一边,连同香烟一起丢掉,对这幅跟小学生面对老师的相处模式,勾起冷笑。
“坐下,说清楚,我妈有没有告诉你,我想过娶你这件事?”
虞思缘:“……”
虞思缘以为,这种何凤丽胡言乱语的事情,即使虞政君才刚探完监,何凤丽也不至于将这事告诉虞政君。
虞思缘纠结了两秒,摇头道:“没有,哥,你想怎么出气都行,不用拐弯抹角的羞辱我。”
“……羞辱?”虞政君冷笑着咀嚼这两个字,手肘搭在椅子扶手,眯着眼看她:“这么恨我妈?那你恨不恨我?”
虞思缘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虞政君接着道:“你说是妈拔了爸的氧气管,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也算是帮凶,要把我一起送进监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