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我失落地摇摇头,“不是……”
我怔怔地望着那辆推车远去的方向,心底的失落感渐渐平复。不可能的。我告诉自己。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在这里遇到。我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挽上图佑城的手,“走吧。”
“去哪?”
“去给尤绘买红豆粥呀!”
——
一路上,我挽着阿图的手臂,不断地向后张望。图佑城转脸,顺着我视线飘远的方向问,“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慌忙摇了摇头,“不……不是。”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怀疑。
为了掩饰慌乱的情绪,我拉图佑城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餐点车前,迅速地催促着要他快点买几碗红豆粥孝敬我们这两位学妹。图佑城无奈地笑了笑,很快付了帐。我理了理思绪,尽量让自己不再想刚才见到的一幕,每每想到,我的身上就满是冷汗,那张从眼前一闪而过的手术床……那条悬在手术床外受着伤的手臂……那张从眼前一闪而过很快被护士医生的身影挡住的熟悉侧脸……
刹那,我紧张得攥紧拳头!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从脊背蔓延开来,一直到我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回过神来,就看见图佑城正目色清亮地凝视着我,眼里透着浓重的担忧,他低下头来,端详般地注视着我有些不适的脸,“你没事吧?”
“没事……”我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
“真的没事?”他再次逼近一寸的距离!
“没事……”我不安地转头。
突然间,他迅速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然后飞快地逃开!我气急败坏,追上前去,红豆粥差点洒了一地!“等等我啊!你这个兔崽子!”
空旷的大路上充斥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天空蔚蓝蔚蓝,飞鸟在天空划过一道好看的抛物线,我端着红豆粥,不断地追赶着那个调戏良家妇女又迅速逃窜的家伙,努力保持平衡,不让红豆粥洒出来。
真好,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就好了。没有干扰,没有纷争,只有我和阿图两个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恩怨与不解的谜,只是两个人,单单纯纯的相爱。
……
来到尤绘的病房,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空旷的病房里空无一人,病床上散落着一张凌乱的被子。我端着红豆粥,害怕地转脸问图佑城,“她不会又去自杀了吧?!”我的声音很大,大到以至于全部走廊上的人都听到了我的大叫,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老娘还没死呢!死人也被你从坟墓里叫出来了啦!”
我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尤绘!”我抱着她又蹦又跳,脸蹭着她大病初愈却又涂满脂粉的脸颊,“哎呀!你死到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去自杀了呢!”
“屁!老娘像是会重复这种蠢事第二次的人吗?”尤绘立刻否决道。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我举起双臂欢呼,“尤绘万岁!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草!恭喜你重获新生。”我朝她伸出手,笑容盈盈地看着她。
她笑笑,眼睛瞥像隔壁病房,神秘兮兮地凑近我,“哎,我跟你说哦,隔壁病房有个变态……”
“变态?!”我不可置信看向那间房。
“是,变态。”尤绘笃定道,“刚才老娘过去跟他吵了一架……”
“吵架?为什么吵架?”我不可置信道。
“因为他在病房里乱摔东西,把老娘给吵醒了。”尤绘瞥了瞥嘴,满脸的桀骜不驯,显然是吃了闭门羹,她说,她刚才去那间病房准备找他理论的时候,对方毫不客气地摔了个杯子到木制大门上!丝毫不给她面子!她火气一上来,开始对他破口大骂,一骂就是十五分钟。
我不禁汗颜,尤绘可真是“女中豪杰”啊,大病初愈还生龙活虎的。我不禁奇怪地看向那间病房,什么人脾气那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