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种巧合吗?”陶乐乐想若她此时是个男人,她一定一个耳光扇到河文意那张脸上去了,事实上,她也确实在极力忍耐着了,“河文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对我的恨折磨到我外婆身上?我欠你们母女什么了,我外婆欠你们母女什么了?你们为什么要那样欺负一个老人家?现在好了,外婆再也没有了,为什么?河文意,我就问问你,为什么?”
“……”
河文意听着她的话,足足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她瞠大双眸看向她,声音也是那般激动,“所以,你就是阿之在外面的女人?”
“呵!”陶乐乐没想到都到这个份上了,河文意还能这般淡定自若地跟她演戏,她走到她面前,条件的问题使得河文意不得不仰视着她,她盯着河文意那双漂亮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程习之跟我结过婚,我们领过证,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何来外面养的女人一说?河文意,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这种女人!!!你让我打心底眼里看不起你,也看不起你的母亲!!”
“……”河文意模样痛苦地看她,她脸上的痛意深刻得根本就不像是装的,她喘着气,素白的手指都块把轮椅的扶手抠破了,“你说阿之和你结过婚?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心里难道没数吗?”陶乐乐的声音又加大了几分,“如果你不是你们早就知道了他跟我结过婚,你的母亲刘素芬何以会跑到医院辱骂我,故意让我的外婆动怒,你们母女的心怎么这么歹毒!!”
“难道就因为你不能生了所以程习之跟我结婚想利用我生个孩子去母留子,我就活该被你们这么欺负,我外婆就活该被你们气死吗?河文意,你们还是人吗?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这样做的?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你的母亲,我要问问她到底跟我外婆说了什么,我要她给我外婆偿命!!”
河文意听完她这番话,整个人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样,她眼神空洞地看向她,不能置信也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跑出来,距离得近,陶乐乐可以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是那种很压抑的颤抖,她闭眼再闭眼,张着嘴好半天才费力挤出来一句,“你刚刚说我不能生了?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当母亲了吗?”
这一秒,陶乐乐忽然怀疑她她到底是不是装的了,她看着她,眼睛里的还有怀疑,但没刚才那么明显了,“难道没人告诉你,你车祸伤了子宫,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吗?”
……
有什么东西在河文意本来就很脆弱的世界里倒塌,她一直挺直的脊背一下子瘫了下去,冲着陶乐乐就是笑,是那种痛到极致的笑。
“哈哈哈哈哈……”她就像个疯子一样地一直笑了好半天,笑到眼泪都不再流了以后才停下来,一张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样的情绪,半天后木然地对着陶乐乐说了句,“我妈真的不在,你等等,如果事实真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我也一定会让她给你外婆一个交代!”
陶乐乐,……
她突然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河文意好像对这些事情真的不知情,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外婆没有了,她的心也就死了。
她现在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押也得把刘素芬押到外婆身边去,她要她向外婆解释清楚一切,她要她向外婆忏悔!
偌大的别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陶乐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河文意魂不守舍的坐在轮椅里,满脑子都是刚才陶乐乐说的那句,她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怀孕了!!
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在听到她那句话以后,豁然地就想通了。
只是她没有料到,整件事居然会这么的可笑,而最可笑的是,她竟然还天真地相信了。
九年啊!九年的光阴啊!河文意啊河文意,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你要醒过来?为什么要醒过来?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死了!!!
她强忍着心里那些翻滚的情绪,对着痴呆住的陶乐乐说,“陶小姐,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
她的话还未说完,客厅门口突然传来刘素芬和袁姐说话的声音,陶乐乐之前没有聚焦的眼神一下子就起了光,她慌忙跑到门口边,一把拽住了刘素芬,“你跟我走!你跟我走!!”
原本心情还不错的刘素芬看到她生生地吓了一大跳,一张老脸都有些变形了,“你个小贱人!你怎么还会来这里!”蓦地又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怎么了?”